春虫虫看后讪笑,心说,这是要堵我的嘴呀。不过她并没表露出来,而是让阿无驾着车走了。回到郡主府上,她开始着手画那两幅画。
可此时她又觉得自己怎么也画不好,不似当初,自己提笔一蹴而就,可此时自己却没了那个心境了。春虫虫知道,此时自己就算是画了,也画不好。
她便决定出去透透气,然而梁国都城她已经转了一个遍,也不知道该去何处才好,她正思索着,却听到门人来报,云墨来了。
自打和云城公主起了冲突,他好像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只是此时来,她不知道他又是什么心思,于是春虫虫复盘了一番,当初是云城公主先动的手。
而最近也没听说他处置了骆清海和吴长生,这一切好像显得很平静,但却又显得很诡异,她仔细斟酌,自己又该和他提什么要求,或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更好一点。
只是此时云墨已经到了门口,春虫虫顾不得多想,赶紧出门迎接,云墨看到她刚要行礼,赶紧就把她搀扶了起来。进了茶室,春虫虫轻笑:“陛下如此操劳,为何还到我这来了?”
云墨看了看她的脸,伸手托住了她的下颚,仔细端详许久,他才说的:“上次是朕不好。”
春虫虫侧过头去,她温声说道:“是我冲撞了云城公主。”
云墨的脸上表情严肃,他清冷开口:“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还希望你不要因为上次的事生气。”
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在那宫娥拿着发簪抵着她的脸的时候,有那么一刻,她也是心如死灰。若不是骆清海和吴长生挺身而出,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还能不能周全。
可自始至终,她却没听到云墨说一句维护她的话,俗话说迟来的道歉,比狗都贱,如今他又来说这样的话,春虫虫只觉得不值得。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和云城公主斗,那也只是自找苦吃罢了,她隐忍着,微笑着说:“陛下,你是皇上,哪有皇上道歉的道理,只要云城公主舒心,那小女也是值得的。”
可听了她的话,云墨不仅没表现的高兴,还莫名其妙的说:“你当真这般不在乎?”
这话让春虫虫有些莫名其妙,她在心里腹诽,我在乎,我自然是在乎的,天底下哪个女子最宝贵的不是自己的这张脸,自己岂能不在乎?
可是在乎有用吗?就算那云城公主真的刺伤了她的脸,他又能怎么处罚她?还不是不轻不重的说两句,便拉倒了吗?还真能把她送到宗人府不成?
可如今他又来问自己在不在乎,这岂不是让她觉得,他虚伪?奈何他是皇帝,他掌握着整个梁国的权柄,那些法度,原则,在他眼里都是假的。
他只要开口,哪怕云城公主犯了再大的错,都能一笔勾销,而自己是什么,自己不过是他豢养的宠物罢了。她又能说什么呢?她又敢说什么?
春虫虫强装着笑,她笑意如和煦的春风,嗲嗲的说道:“瞧你说的,小女自知自己的身份,又岂能和公主计较?公主不满小女,定是小女有错在先。”
她说着给云墨添了添茶,又把桌面上的水果送到了他的唇边,云墨只感觉一阵香风吹过,可他听了她的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对她劝慰:“说到底还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