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笑笑,抬头看天,他仰头说道:“陪我喝些?”
春虫虫点头,她跟着云墨去了小榭,凉爽的风从周边吹过,几盏宫灯将这里照亮,石桌上摆好了几道小菜,还有一小壶酒。云墨端起一杯,不言不语,默默地喝下。
春虫虫见他喝了,便也陪了一杯,干冽却带着些许清甜的酒液入喉,给人一种舒爽得感觉,在宫廷唯一的好处,那就是吃喝要比外面好不少。
单凭这一壶酒,在集市上,断然是买不到的,只不过那酒味道虽好,毕竟是酒,云墨喝了一杯便有些上头,他愁容满面的揉了揉眉心,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春虫虫知道他有心事,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云墨扶额摇头,轻叹一声:“皇叔的事。”
“燕王?”
云墨点头,春虫虫低头嚼着菜,过了半晌又问道:“上次我曾问你,刺杀当朝王爷是什么罪?”
云墨笑笑:“死罪,怎么了?”
春虫虫扯了扯嘴角:“要是此时有反叛之心的王爷呢?”
云墨忽而抬头:“你是说刺杀燕王?”
春虫虫点头:“可以吗?”
云墨却噗嗤一声笑了:“傻姑娘,燕王是何许人呀,他身边高手如云,又手握重拳,天底下又有谁敢去刺杀他呀。若是真有人刺杀他了,那我定是要赦他无罪。
而且不仅无罪,还要重重赏赐,如今的燕王反叛之心昭然若揭,此时更是证据确凿了,可是虫虫,我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呢?”他说完带着苦笑摇了摇头。
可是春虫虫却轻声说道:“如果有人呢?那你怎么赏?”
云墨笑笑:“他若要官,我许他官,他若要钱,我许他钱,总之,不管他要什么,我都答应他,如今的梁国,不似以前,父皇晚年,更是失误颇多。
如今的梁国,说是一个烂摊子也不曾过份了,百姓们过的水深火热,国库中更是空虚的很,若不是眼看大梁,大厦将倾,我也不会杀了他。”
他说完,神色很是黯淡,春虫虫知道,云景的死,他是自责的,而这种自责,他恐怕要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但是她跟着他这些时日。
也确实知道了他的难处,他本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变得有些彷徨无措了。这一次她决定帮他,于是她说道:“如果燕王真的死了。
那你把那些赏赐给我,你看怎么样?”她说完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等着他回答。
云墨笑笑,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么?你去刺杀他?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你行吗?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办法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