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尘听到这话,嘴角扯了扯,他蹙眉:“叫你春虫虫,你还真蠢呀,伶人馆你不知道?好吧,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演的。
我告诉你,以你的身份,你若再敢去那伶人馆,这个代价你付不起。”他说完之后,还狠狠的拍了桌子。眼神中更是带了警告的光。
春虫虫轻蔑的笑:“萧暮尘,你威胁我?你知道的,现在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你威胁?有本事你杀了我。”
听到这话,萧暮尘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她那白皙且修长的脖子,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是,我威胁不了你,但是你知道那伶人馆,现在怎么样了吗?”
春虫虫狐疑:“那伶人馆怎么样了?”
萧暮尘的嘴角扯了扯:“父皇得知后,所有见到你进伶人馆的人,全部被杀光了。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再这么胡作非为的话,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他说完后缓缓的松开了春虫虫的脖子,春虫虫只感觉自己的咽喉好像还在被人掐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惊慌的看着萧暮尘,呆呆的问:“真的吗?”
萧暮尘的嘴勾了勾:“若不是我作保,你那小侍女早就身首异处了。”
听到他提夏禾,春虫虫赶紧冲出门去,只见水榭边上不知道何时立了一根杆子,而夏禾正被吊在那杆子上,她浑身都是血,血从她的身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这一刻,春虫虫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落入了冰窟一般,她疯狂的撕扯着萧暮尘:“快,快把她放下了,快。”
萧暮尘却冷冷的推开她:“要求别求我,这是我能为她争取的最好的结果了,你要求,就去求父皇,晚了,她就要被送到慎刑司了。”
提到慎刑司,春虫虫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那慎刑司是什么地方,或许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自己在慎刑司仅仅呆了几天,便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她不忍,更舍不得将夏禾送到慎刑司,从梁国归京,夏禾是她身边最清静的人了,她慌乱的往外跑,却被萧暮尘叫住:“春虫虫,你去见驾,就这番模样吗?”
不得不说他说的是对的,春虫虫赶紧折回去更衣梳洗,然后给自己画了淡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往了御书房,刚刚下朝的皇帝正在揉自己的眉心。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那皇帝见春虫虫来,好似瞬间来了精神,他依然笑意盈盈,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还关切的说:“虫虫,你这是干嘛呀?”
春虫虫有些语无伦次:“陛下,都说臣女的错,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不知那什么伶人馆,和我那侍女没关系,臣女求陛下放过她,臣女求你。”
说完之后,她又要跪,那皇帝立刻阻止了她,他微笑:“你这丫头,还什么臣女,不臣女的?你是公主,你是朕的女儿,以后呀,你自称本宫,要是你不喜欢,直接称我也行呀。”
他的话她哪里听得进去,她继续说道:“陛下,求你放过夏禾,都说臣女的错,都是,都是我的错。”她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