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殊有些疑惑的蹙眉,偏头看向他。
“去买点串,今天我得喝你珍藏的酒,不然我亏死了。”
“好。”
刚刚好不需要他找借口留人了。
省事。
宁闻的车在偏僻的街道上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老店上。
正在烤串的老板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说话还带着一点点口音:
“呦二位,好久不见啊,今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来了?”
“这不是想您家这地道的味道了吗?”
宁闻乐呵呵的走过去,熟练的点着餐。
戚殊抬眸看了一眼门牌,心下了然。
又是经常和原主一起来吃的地方。
而且老板和他们很熟的样子。
“你吃什么?”
刚走下车的戚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老样子。”
“行。”
踩着月色回到家中,宁闻轻车熟路的走到一个小房间,打开投影仪,找了一个电影看。
甚至比戚殊自己都要熟悉。
看得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说实话,在家里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没仔细看都有什么东西。
就导致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家里有投影仪。
“愣着干嘛啊,去拿几瓶酒。”
正在摆烤串的宁闻看到戚殊就在门口站着,不悦的皱眉,
“站那不动当大爷呢。”
即便是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歇。
戚殊不由得勾了勾唇,原主的这个朋友还是挺可爱的。
转身走向厨房的酒柜凭借着印象挑选了几瓶好酒。
在回去的时候忽然脚步一顿。
意识到周围的一切都是对原主的好,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就像是全程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即便是父母离开,也将他之后的所有路全部铺好了。
并不是被别人掌控,而是活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垂眸看着手中的玻璃杯,一股被他压抑许久的破坏欲在心中升起。
这些关心他的人,愿意保护他,和他谈笑的人,都不属于他。
捏着玻璃杯的手力气逐渐加大。
随着“咔嚓”一声,才将戚殊的意识唤了回来。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宁闻从房间里走出来。
刚好看到戚殊鲜血淋漓的手,和地上的玻璃杯碎片。
愣了一下这才蹙着眉走过来:
“干嘛呢你这是,拿个杯子还能弄一手血。”
“嗯,不小心打碎了。”
戚殊低着头十分平静的语气回答,掩盖住心底的暴虐因子。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从白天我就感觉你怪怪的。”
宁闻走到柜子前找出一个医药箱,在里面翻出了碘伏和纱布。
“没睡好,感觉有点头疼。”
轻而易举将这个话题岔过去,接过东西自己上药。
伤口的疼痛也压下了他心中的其他思绪。
以免他控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