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现在这么看的话，这个女人的证词也不是完全对。

如果柳溪不是没脑子的话，恐怕能从这一点逐个找到破绽。

剩下的应该就不需要他了。

“小戚，这一次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在这等一会，等我处理好事情我请你吃饭！”

柳溪说着，立刻进入办公室开始复盘整件事情。

“我出去抽根烟。”

戚殊跟张岩打了个招呼后，转身离开大厅。

抽出一支烟放入口中点燃。

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余光刚好看到女人找的律师也出来抽烟。

动作顿了顿，慢悠悠走过去，给他递了一根烟。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接下：

“谢了。”

“不客气。”

律师在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人和警方站在一起。

原以为对方过来是套话。

结果等了两三分钟，烟都抽了一半，对方还是一句话没说。

没想到这么能沉住气。

这就让他有些好奇了：“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嗯？问什么？”

戚殊漫不经心的偏头看向他，嗓音被烟熏的有些哑。

这一句反问把律师问的有些哑口无言，半晌后才露出一个笑容：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警方派来当说客的呢。”

戚殊笑了笑，没回答。

警方派他来？

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警方估计还真的使唤不动他。

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闲着没事似得开口：

“最近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是啊，我看天气预报，再过十几天还有雪呢。”

不说案子，律师的语气也放松起来。

“下雪吧，多好看。”

还能掩盖不少东西。

就比如这世间的污垢。

戚殊抬起了头，看向悬挂在夜空之上的月亮。

今天天气比较好，就连星星都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南方都看不到大雪。”

“你是南方人？”

戚殊有些诧异的偏头看他一眼。

长得，还真是不像。

“是啊，我南方长大的，不过因为工作的原因，就来澪市定居了。”

这名律师和戚殊母亲完全不一样。

宋薇慈是个一句话不想多说的人，而这个律师，话还是挺多的。

不过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被勾起了话茬：

“刚来到北方的时候，我还很不适应，冬天太冷了。”

“是啊，特别是这两年的冬天，是真冷啊，而且雪下的挺早。”

警局里面暂时用不到他们，两人就站在外面闲着没事聊起了天。

别看年龄相差的挺多，但在戚殊刻意的拉近关系之下，两人说起话来也是合拍的不得了。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也很有趣。”

戚殊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律师拿出自己的烟盒，给他递了一根烟，低声说道：

“诶，小兄弟，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警方送你啊，最近澪市不太平，我都打算忙完这一阵子，换城市了。”

“嗯？怎么说？”

“你不会不知道吧，最近出现的那个杀人狂Asher。”

戚殊点烟的动作顿了顿，笑着点燃，抽了一口：“知道啊，不过最近不是没见他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