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戚殊处于一种睡了又睡的状态。
直到庭审的那一天,他才满血复活般的走出家门。
中途宋薇慈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询问当时的情况,很明显是准备当他的刑事辩护律师。
只不过被拒绝了。
对方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相信了他。
并且和他约定好如果初审结果不好的话,二审她会出庭。
戚殊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并且他也不认为自己初审会败诉。
......
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个被告。
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的他看不出来任何紧张,被传唤进场的时候还打了个哈欠。
戚殊单独坐在被告位置上,不远处公诉人位置上正是邱乐钧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女人。
应该是他的同事。
后面果不其然的坐着熟悉的几个人,而且就连自己的母亲宋薇慈都来了。
估计是担心初审有问题,专门过来旁听,用于二审帮他辩护。
“被告到场,现在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
审判长不过是扫了一眼戚殊,走完流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了正题。
邱乐钧拿着文件站起身,先是朝着审判长微微鞠躬示意,这才开始朗读:
“被告人:戚殊,男,20岁......涉嫌故意杀人......”
洋洋洒洒一大张,光是提交上去的证据都有十几条。
“2017年11月29中午,被告人戚殊与受害人宗子怡在警局外面有过短时间接触,并且受害人给他留下了会所的地址,在晚上九十分左右,两人进入包厢内就再也没有出来。
经调查,受害人宗子怡颈动脉被割破,大量失血的同时因空气栓塞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死,受害人在死前曾试图挣扎,但未能逃脱。”
戚殊后背倚着靠背,这跟念经一样,听的他直犯困。
等他念完后都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按照流程,该他说了。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甚至连站都懒得站起来:
“11月29号晚上我到二楼之后,接了侍者递来的一杯酒,端着酒进入包厢内才喝,喝完之后就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随后就不省人事了,哪来的什么杀人。”
他血液检查的报告如今还在上面放着呢。
结果到了他那就一点不把这个当回事。
公开审理,就算是审判长也不能过于明显偏袒,又加上戚殊根本没有律师,所以就直接快进到了出示证据阶段。
邱乐钧上来直接放出最有利的证据:
“上面就是在受害人章子怡面部以及物品上提取到的属于被告人戚殊的指纹,由此可见......”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戚殊连个姿势都没换,直接开口:
“那里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我们有点肢体接触不是很正常吗?她身上有我的指纹只能代表我们接触过,并不能代表人就是我杀的,请指控我杀人,拿出更有利的证据出来。”
邱乐钧冷哼一声,看向审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