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殊开着新车在县里的街道上疾驰。

雪花一片片的落在车窗上，又被雨刷器刮到一边。

深夜里的小县城安静如鸡，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

不知是谁家的小狗被动静吵醒。

安静的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车顶着风雪前进。

飘扬的雪花如同人类的生命一样脆弱，遇到温度高的东西，就会消散。

就像是刚刚看到的人体喷泉一样，华丽却短暂。

漂亮又美好的东西存活的东西终归是短暂的。

纷纷扬扬的雪花是这样，鲜花也是这样。

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将他们留住的办法有很多。

比如照片，比如标本。

都能够存放很长时间。

只要不被人为破坏。

只可惜戚殊暂时还没有找到能让他亲手制成标本的东西。

对于他来说，标本只需要有一个。

再多就失去了他制作标本的主要意义。

在他的心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甚至连他精心置办的死亡场景都是独一无二的。

半个小时不到，戚殊已经成功出了县城。

深夜开车很容易困，再加上可为又不是话多的。

戚殊早早的就打开了音乐。

如今车内正播放着适合他现在心境的音乐。

“Looking for a corner where I can"t be found.”

“With a goddess in my right eye......”

“Kiling for pleasure,Lost in a concrete jungle.”

他前世在等待或者杀完人之后总会听点音乐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而这首歌，正适合现在的场景。

为爱而狩，为了爱好而狩猎。

虽然是曲解了歌曲的意思。

但......唱出来了，不就是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吗？

戚殊心情极好的跟着哼唱。

想到在过来的那天还险些遭遇了车祸这事儿就想笑。

不过那一次在和林屿琛通话。

这一次就没有了。

不过也可以有。

他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也不知道那家伙睡了没有。

自己都没睡呢，他肯定不能睡。

想到这，戚殊毫无心理负担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那边停顿了许久，才接通电话。

声音中带着几分困倦：

“喂？”

“年纪轻轻睡这么早干什么？死了什么时候不能睡？”

“......有什么事？”

戚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咸新市你记得让人去处理一下，我下午就顺手发你手机上了，也没看到你回我。”

那边的林屿琛忙活了整整一天，刚睡一会就又被电话吵醒。

语气都有些不好：

“已经处理过了，没事我就挂了。”

“诶诶诶，挂了干什么，咸新市下雪了，魔都没下吧，还是挺好看的。”

戚殊为了不让他挂电话，已经开始没话找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