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祎猛地将我拽进怀里,我听见他肋骨撞在我肩头发出闷响,那声音沉重而压抑,仿佛是他为我承受的痛苦。地面开始像唱片般旋转时,文砚之眼镜链缠住了我的鲨鱼齿项链,那轻微的拉扯感让我心里一紧,仿佛命运的丝线被意外牵动。
“抓住!” 段慕白甩出安全绳缠住立柱,袁嘉佑的铃兰发卡正巧卡进地板缝隙,那清脆的 “咔哒” 声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决定着我们的生死存亡。
在离心力将我们甩向舱壁的瞬间,我摸到莫辰祎腰侧凸起的怀表 —— 那枚刻着鲸鱼图腾的鎏金怀表。
“咔嗒”。怀表弹开的刹那,整层甲板突然静止,那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人有些不适应,仿佛时间都在此刻停滞。
七束月光穿透旋转的观星窗,在我们脚下拼出波吕斐摩斯之眼的图腾,那图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远古的召唤,引领我们走向未知的真相。
林清远趴在地上大口喘息,鼻尖距离钢针陷阱仅半寸之遥,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仿佛是死神擦肩而过的叹息,让人心有余悸。
“这是...” 文砚之的镜片映出我手中怀表内部转动的星图,“腓尼基人的导航星盘!”
莫辰祎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怀表背面的珊瑚纹路上。暗红色液体顺着凹槽流淌时,整面青铜墙发出齿轮咬合的轰鸣,那声音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历史的车轮在转动,碾碎了岁月的尘封。
我颈后的芯片突然悬浮而起,在月光中投射出全息影像 ——1948 年的航海日志正一页页自动翻动。
“原来祖父说的都是真的。” 袁嘉佑颤抖着触碰漂浮的墨迹,那些字迹突然化作磷火萦绕在她指尖,那磷火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如同幽灵的舞蹈,诉说着往昔的秘密。
“嘘 ——” 莫辰祯突然捂住我的耳朵,湿热气息钻进耳蜗,那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听。”
地板下传来海螺吟唱般的震动,那震动轻柔而舒缓,仿佛是大海的摇篮曲,三十六个星座符号开始沿着墙壁逆时针游走,那符号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我们的命运轨迹。
段慕白突然抽出军刀划破掌心,将血甩在正在闭合的暗门上,那血珠飞溅的瞬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要快!潮汐要变了!”
我扯断鲨鱼齿项链串起三枚芯片,尖锐的齿尖刺破指尖时,莫辰祎的唇突然贴上来含住伤口,那温柔的触感让我心里一暖,血腥味在舌尖漫开的瞬间,暗门轰然洞开,咸涩的海风裹挟着陈年檀香扑面而来,那味道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将我们带入了另一个时空。
众人进入暗门时,空气瞬间变得潮湿而闷热,仿佛进入了一个封闭已久的空间,压抑的氛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光线也变得昏暗起来,只有墙壁上闪烁的微光提供着微弱的照明,让一切都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密室穹顶缀满夜光螺,发出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中央的陨石台陈列着七只鎏金匣,那鎏金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仿佛在诱惑着我们去揭开它们的秘密。
文砚之刚要触碰最左侧的匣子,袁嘉佑突然尖叫:“别动!那些锁孔是二十八宿的倒影!”
然而,林清远却已经撬开了第三只匣子。黑绸衬布上静静躺着一枚布满铜绿的六分仪,当月光透过舷窗照在刻度盘上时,整艘游艇突然发出悠长的鲸鸣,那声音悠长而深沉,仿佛是鲸鱼的叹息,又像是古老的预言。
我颈后的胎记灼痛起来,莫辰祎的手掌及时覆上那处滚烫,那温暖的手掌让我感到一丝安慰,仿佛他就是我在这危机四伏中的避风港。
“看北斗!” 古睿渊指着窗外尖叫。原本静止的北斗七星竟在缓缓下沉,第七颗摇光星正迸发出妖异的紫光,那紫光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恶魔的眼睛,预示着不祥的降临。
段慕白的对讲机突然炸响警报,我听见电流杂音里传来轮机长的嘶吼:“底舱进水了!有东西在撞船!”
莫辰祎心想:这林清远太冲动了,开启六分仪不知会带来什么可怕后果,我必须保护好她。想着,他突然将我推到陨石台后,他袖中滑出的微型弩箭正对林清远眉心:“把六分仪放回去,现在。”
在文砚之破译最后一道星图锁时,我摸到陨石台侧面的珊瑚浮雕 —— 那纹路与我锁骨处的胎记完全吻合。当整个密室开始倾斜的瞬间,莫辰祎的手与我同时按下了机关。
海水倒灌进来的刹那,七只鎏金匣突然自动开启。七十年前的航海日志悬浮在空中,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张泛银的照片 —— 穿着旧式海军服的青年,眉宇间竟与莫辰祎有八分相似,仿佛是命运的奇妙安排。
“抓紧我!” 莫辰祎用安全绳将我们捆在一起,在海水淹没头顶前,我看见他瞳孔里映出我锁骨胎记发出的幽蓝光芒。那些光芒在水流中织成星图,指引着逃生通道的方向,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当我们湿淋淋地爬进观星台时,袁嘉佑正跪在地上拼接破碎的月晷。林清远突然将六分仪卡进主镜槽,整个天文台突然响起清越的钟鸣,那钟声清脆而悠扬,仿佛是胜利的号角,又像是命运的转折。
段慕白抹着脸上的海水大笑:“见鬼!潮汐引力被修正了!”
二十三面棱镜同时亮起,被暴雨洗净的夜空突然倾泻而下。天蝎座的心宿二迸发出翡翠色光芒,银河像被打翻的钻石匣子倒扣在观测台上,那璀璨的光芒让人目眩神迷,仿佛置身于宇宙的中心。
古睿渊突然哭着指向天鹅座:“是超新星!教科书上说的 1592 年超新星爆发轨迹!”
莫辰祯的西装外套还滴着水,却将最后一块干爽的手帕系在我渗血的手腕,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他沾着海盐的唇擦过我颤抖的眼睫:“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个胎记为什么会在月光下浮现经纬度了?”
我正要开口,段慕白突然撞开观测台的门。他向来镇定的声音此刻浸满寒意,军用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银河幻境,笔直指向海平面尽头 —— 那里有个比夜色更浓重的黑影,正以违背流体力学的方式劈浪而来,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威胁,让我们的心跳瞬间停止。
所有天文仪器的指针开始疯狂旋转,袁嘉佑的月光石坠子突然炸成齑粉。在莫辰祎将我护在身后的瞬间,我听见七十年前的鲸歌再次穿透龙骨,而这次,歌声里混进了某种金属摩擦的尖锐嘶鸣,仿佛是古老的诅咒被唤醒,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