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璟麒收起面上的冷意,微笑道:“以为我不敢对三皇兄动手?因为父皇宠爱三皇兄吗?”
他笑容里面带着一丝丝的凄凉,“对父皇来说,谁是他的刀有什么区别?夏璟舒能做他的刀,难道我不能吗?只要我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我就算做父皇一辈子的刀,又如何!”
谢守思心跳加快。
这……
昌隆帝要是敢用这刀,将来绝对会被反噬!
看来,七皇子的心更硬了。
“若是当今那位贵妃现在立刻有了身孕,我们全部皇子都要丧命,为他们的爱情结晶让路,”夏璟麒目光漠然道:“我的命,是我的,母后她只能是最尊贵的皇太后,”
“仅此而已。”
最后四个字,代表了夏璟麒不让任何人主宰他命运的决心。
谢守思被夏璟麒的话鼓舞了。
也更加有信心了。
“大人,您的理想一定会实现的。”
可能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数辆马车从远处缓缓地朝着县令府驶过来。
路上的百姓看到都忍不住驻足看着。
毕竟宁县这么穷,有钱人也少,能多看一个,说不定就能被看上呢?
夏璟舒坐在马车内,懒洋洋地倚靠在车窗边,看着周围衣衫褴褛的百姓,鄙夷道:“真是又脏又臭,早知道不来这个地方了。”
他是后面悄悄跟着宁公公的马车出行的。
直到进了夏州地界才现身。
当时宁公公也很无奈,只能让夏璟舒在车队后面。
宁公公是七皇子的随伺太监,权力不是很大,所以也不能制止另一个皇子的跟随。
一路上,夏璟舒奢靡得很。
看到稍微长得过去的女人,就收到马车内,一顿胡闹,若是觉得合胃口就继续留下,不合胃口就从马车上丢下去。
死活不管。
若是在永安(国都),夏璟舒会稍微收敛一点。
到了外地,夏璟舒就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了。
一路行进宁县,宁公公满心满眼都是心疼。
毕竟,自家皇子在这样的地方当官,跟被发配边疆有什么区别!
比上次的山海关还要惨。
宁公公带大夏璟麒,把主子的一切看得重中之重。
事无巨细都要安排得妥帖。
看到这个穷困潦倒的宁县,他一时悲从中来。
夏璟舒远远地就看到七皇弟跟谢守思站在县令府门口,难道是来迎接他?
哼。
看来这个七皇弟还是不安生啊,连他来了宁县都打听到了。
“去,让七皇弟给本殿准备厢房。”
夏璟舒踹了旁边一个女人一脚,对方直接掉下马车,惨叫声响起,吓坏了周围围观的百姓。
“杀人了。”
夏璟麒也听到惨叫声,眉头紧紧都皱了起来,“真是死性不改!”
这种人,就算死在宁县,恐怕也很难算到他头上。
毕竟,得罪的人太多了。
夏璟舒不悦道:“废物!”
他转而让另一个女人下去传达。
女人生怕被踹下去,赶紧自己跳下马车。
“七皇子,三皇子让您给他安排厢房。”
夏璟麒淡淡道:“没有,要么滚去住驿馆,要么滚出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