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守思脸上血色褪尽。
他蹲下身,打算去捡碎掉的碗。
“守思,你别捡,”夏璟麒道:“侍剑,帮谢副官收拾一下。”
“是,大人。”
谢守思恍若未闻,伸手捡起碎片,毫无意外被割伤了。
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守思,你的手受伤了。”
夏璟麒赶紧转身进书房拿出止血贴,还有消毒药水。
“先消毒,再贴个止血贴。”
他已经能熟练地用这些东西了。
宁才德在一旁伺候着,看到这样的情形,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
殿下手里这瓶瓶罐罐是什么啊?
没见过?
不会用?
他真是一个不尽责的奴才!
宁才德都想刮自己几巴掌。
“守思……”
夏璟麒握着谢守思流血的手,不其然对上了一双隐含着眼泪的眸子。
他神色紧张地关心道:“守思,你怎么了?”
“不知道……”谢守思有些茫然,“我的心好痛。”
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昨夜没睡好?若是不舒服,今夜的晚宴,你就别参加了,在房内休息?”夏璟麒帮谢守思消毒后,才贴上止血贴。
谢守思看着止血贴上奇怪的图案,想起林冶说过的话。
“这个叫止血贴,贴上就不流血了。”
“看吧,没我在,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了。”
“以后要小心一些知道吗?”
谢守思忍住落泪的冲动,齐声道:“大人,我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晚宴我会参加的,”
“好。”夏璟麒关切地看着谢守思,“你确定没事?”
“没事,”谢守思肯定道。
他没有心思继续用餐,转身离开了。
“殿下,这些是什么东西?”宁才德主动道。
夏璟麒也没有心思跟宁才德多解释,“抚琴,你晚些给谢副官煮一碗小米粥温着,他什么时候想吃,就给他端过去,”
抚琴:“是,大人。”
尔后,他才对宁才德道:“这些是我那个海外商人朋友送我的消毒水跟止血贴,”
他看向宁才德,“之前我跟你提及过他,但你似乎很瞧不上我的朋友,”
宁才德面色一变,赶紧跪下,“奴才不敢。”
“是吗?”夏璟麒淡淡地扫了宁才德一眼,“你刚来第一日就要跟母后汇报我县令府内的装潢如何奇特?是害怕我被谁带坏了?”
宁才德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宁才德,本殿念你照顾本殿有功,但,你应该明白,一仆不事二主的道理,若是你忠于的人,是母后,你大可回去,”
夏璟麒给宁才德最后一次警告。
侍剑跟抚琴因为很早就跟在身边伺候,很了解他的性格。
不会越界,更不会踩线。
但,宁才德总是以自己把七皇子照顾大为由,做长辈姿态。
若是,这个长辈,进退有度,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不懂分寸,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要在江宿来之前扫清所有障碍。
宁才德急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忠于殿下,奴才给皇后娘娘汇报的,都是奴才入眼所见新鲜事,想着跟皇后娘娘分享殿下日常之事,奴才以后都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