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隆帝览谢守愿之奏折,以其未据实禀报,疑有隐情,遂赫然震怒,斥之曰:“卿之所奏,不实之辞颇多,岂欲欺朕耶?朕以天下为念,所赖者唯诸臣之忠荩,如实奏报,方可政通人和。今观卿章,含糊其辞,真相隐匿,朕之耳目安在?朕之政令何行?朕之臣民何托?若不严加申饬,何以儆效尤而正朝纲!”】
“直接就被贬做侍御史了!”林冶惊呆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不说昌隆帝故意的,谁信啊!
“神经病啊!”
江宿也觉得昌隆帝有病。
人家本来在最高权力中心干活的,你一下把人踢到最低的权力中心。
那不是给机会别人报复吗?
谢守愿是忠君,这些年干了多少让一些官员掉脑袋的事情。
那些都是昌隆帝授意的。
一朝失势,踩低捧高,可想而知。
“不行,我改一下。”林冶直接开始移动文字。
他挠挠头,“怎么改比较好呢,这字也太多了吧!”
江宿伸手,“给我看看。”
林冶把野史递过去,江宿是能看到上面的文字,但是文字是死的,不会移动的。
“我觉得你跟守思商量一下比较好,”
江宿看着上面的文字,突然觉得谢守愿被贬,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谢家从这场斗争中暂时退下来,还能明哲保身,毕竟谢家一直都忠君,不是吗?将来谁做皇帝,谢家都有上位的机会,更何况,将来只能是小麒做皇帝,”
若是如今位置太高了,反而容易成为炮灰。
位高权重,就要站队,要被拉拢。
拒绝被拉拢,将来人家坐了上面的位置,你就等着被清算。
“对啊!”林冶眼睛一亮,“我大舅哥可真聪明啊!”
江宿嘴角抽了抽,“你现在就喊大舅哥,小心他抽你!”
“嘿嘿,迟早都是要喊的,怕什么呢?”林冶没脸没皮道。
他想起正事,“对了,那个种子,我让人直接送到仓库,明天我开车送你过去?”
江宿刚想说自己能去,就被阻止了。
“你现在是病号,给我做个病人的样子,免得阿姨又伤心了。”
“好吧。”江宿也不逞强。
“一会能过去了,我再告诉你。”
谢守思估计还被他大哥抓着说一顿教。
“行吧,那我只能先在这边陪陪你了。”林冶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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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
谢守愿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己弟弟,开口道:“你跟那个林冶是怎么回事?”
一贯冷静的谢守思露出诧异的表情,仿佛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这么快就被知道了。
“你当真以为你们周围没有眼线吗?如此明目张胆在宁县内做亲密举措,”谢守愿沉声道:“你真不把自己当谢家人了。”
实际上,只有谢守愿跟他的暗线知道,谢家人还不知道此事。
他就是来试探弟弟的。
谢守思倔强道:“我可以不当谢家人。”
谢守愿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谢家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走上歪路!”
谢守思目光淡定地跟谢守愿对视,“什么是正路,什么是歪路?大哥,你敢肯定,你现在忠君,就是正路吗?你以为你这次来,是因为什么?昌隆帝给你机会弹劾七皇子,让七皇子失去竞争太子之位,这就是正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