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是真可怜!”
外面偷听的许三娘嘟囔了一句。
也不怪许三娘偷听,何小米大晚上的哭着来,许三娘有点担心,便贴着窗户听了一会。
听的差不多了,许三娘就拉着宋庭之走了。
边走边和宋庭之说让他今晚和宋父凑合一宿,夜里别回去了。
“好了,别哭了,哭多了伤眼睛!”姜澄拿了张手帕递给何小米。
“呜呜——”何小米擦擦眼泪,“澄澄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才好?我娘心软,他说几句话就原谅他了。”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姜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何小米打了个嗝儿。
何小米依稀记得何父没沉迷赌博之前,对他特别好。
何母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何父也没说什么,把何小米当块宝。
以前村里还有人说何母是不会下蛋的鸡,说何小米是个赔钱货,气得何父脾气那么好的人都拿起锄头追着骂。
每回何父从镇上回来,都会带些东西给何母和小米,稀奇的平常的都有。
原本幸福美好的生活在何父赌博的一瞬间破灭了。
赌了三年,这三年就像生活在地狱里一样。
何小米也说不上对何父是什么感觉。
以前的好他记着,可是后来的坏他也记着。
“小米,你有没有考虑过让你爹陪着你一起做木雕,有些事情给何叔做,牵着他,说不定他就不去赌了。”
姜澄见何小米说了一通,也知道他也不全然恨着何平山,脑子转了转,想了个这个主意。
“啊?”何小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着姜澄的主意脑子还有点迷糊。
“别啊,就问你这主意行不行?”姜澄轻推了何小米一把,“你现在一个人做活也做不了多少,可是何叔不一样啊!他是老手,技艺精湛,一定能帮你不少忙!”
“平日里让婶子在家看着,最多让何叔在村子里晃悠,指定赌不了钱。”
何小米听着姜澄的主意觉得不错,准备回去说,就被姜澄拉住了。
“咋啦?”何小米有点懵。
“你今晚先在我这住下,明日再回去。”姜澄说道。
“我娘会担心的。”
“你听我的在这住下,你先让何叔他们着着急,明日你回去说这主意,他一定会答应的。”
说完姜澄就开始铺被褥了。
“是哦——你说得对,就要让我爹多担心会儿。”
何小米想想觉得不错,便上床和姜澄拱一个被窝。
“都哭成小花猫了。”
“哪有——”何小米回过神有点羞耻。
“睡觉睡觉——”
何小米把姜澄一搂,美滋滋地开始睡觉。
姜澄感受身上的重量,无奈地动了动,睡觉去了。
第二日,何小米在许三娘的挽留下吃了个早饭才回去。
何小米走在回家的路上,调整好表情,才推开门进去。
“小米!你这孩子!跑哪去了?我和你爹都要去报官了!”
何母担心的一夜没睡,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立刻出来。
何母抱着何小米,在他身上捶了好几下。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