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局长呵呵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王小天，打趣道：“还是你这小子鬼点子多。行嘞，我就吩咐底下人照你说的这么和他说。”王小天眼珠一转，又接着问道：“咱们局里有没有老光棍呀？”

孙局长一脸疑惑地看向他，挑了挑眉：“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王小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就是想着呀，要是顺便能给秦淮茹找一个好的依托，往后的日子不就安稳了嘛，省得她天天还得为生计发愁，四处找人帮忙。”

孙局长似笑非笑地盯着王小天，也不吭声，就这么看着他。王小天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咧咧嘴，赶忙说道：“嗨，您是不知道，我这不是被那秦淮茹弄得有些烦躁嘛！她三天两头往邻居家蹭这蹭那的，搅得大家不得安宁。要是给她找个对象，赶紧搬出院子，大家不就都踏实了？”

孙局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开口：“哦，你小子原来是这种想法，那行。咱们局里刑侦队的刘铁柱，现在还单着呢。他可是局里的老资历了，早些年娶了媳妇，小日子本来过得热热乎乎的，结果他老婆前些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最后一尸两命，大人孩子都没留住。打那以后啊，大家都心疼他，轮番劝他再找一个，可他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始终不松口。正好借这次机会，我也问问他，看看有没有再婚的想法。”

王小天听着连连点头，一边琢磨一边说道：“其实吧，他这种情况还真挺合适。贾东旭的儿子棒梗被惯得不成样子了，要是能有个当警察的继父好好管管，我觉着这孩子说不定还有机会回归正轨。警察身上那股正气，再加上有纪律约束着，肯定能给孩子树个好榜样，帮他改掉那些坏毛病。”

孙局长深以为然，轻轻拍了下桌子：“你这话倒是在理，我回头就找铁柱聊聊，探探他的口风。不过这事儿成不成，还得看他俩有没有缘分喽。”

王小天也跟着附和：“是这个理儿，您先费心问问看。”

孙局长正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关键事，神色一凛，说道：“你们院的那个李翠兰，也就是易中海的妻子，已经全撂了，她承认买凶杀人这事，纯粹是出于自己想要报复你。”王小天眉头微皱，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她就没把别人给牵扯出来？”孙局长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没有，她现在嘴巴严实得很，咬死了就是自己一人的主意，要报复你。”

王小天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思片刻后开口：“你们可以再审审这件事，我心里总觉得，就凭她自己，没那么大能耐办这事儿，背后肯定和我们院里的龙老太太脱不开关系。对了，那个叫张九的，招了没？”

孙局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喉，才接着说道：“招是招了，可根据张九的口供，来跟他接头谈买凶这事的，就只有李翠兰一个人。而且张九也稀里糊涂的，不确定是谁给李翠兰和他牵的线。所以啊，想让李翠兰把龙老太太供出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毕竟她现在这情况，已经是必死之局了，招不招结果好像都没啥两样，她大概率是破罐子破摔，打算一个人扛到底。”

王小天双手抱臂，来回踱步，脑子飞速运转，片刻后停下脚步说道：“如果给她安排个死缓呢，看看这样能不能撬开她的嘴。”孙局长听了，也跟着陷入思索，过了一会儿才回应：“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给她点活下去的盼头，说不定能松动松动。”王小天紧接着又说：“嗯，这样吧，实在不行答应她一个无期，只要她还有求生欲，应该会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人嘛，到了生死关头，为了能活下去，什么都肯说的。”

孙局长重重点头，眼神里透着股果决劲儿：“行，我知道了。这两件事我都抓紧安排下去，争取早日把这背后的猫腻都挖出来，还你一个公道。”说完，他拿起桌上的本子，唰唰唰地记录了几行要点，神色严肃，已然在心里盘算好了后续审讯的计划与步骤。

王小天嘿嘿一笑，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巧克力，轻轻搁在桌子上。那巧克力被包在皱巴巴的油纸里，带着点战场硝烟味儿，还残存着几分温热，看得出刚从挎包里拿出来不久。他拍了拍那一小堆巧克力，说道：“正好，我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翻腾挎包，发现还剩了些巧克力。这可都是在战场上缴获的，宝贝得很，一直没舍得吃，想着老哥你家里孩子多，拿回去给小娃娃们舔舔嘴。”

孙局长一瞅见巧克力，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伸手去摸那包巧克力，嘴里念叨着：“这玩意儿可不好弄啊！平常市面上压根见不着，要不是战场上缴获的，就咱们这级别，估计八辈子都难弄到这稀罕物。”

王小天满是自信地呵呵一笑，拍着胸脯说道：“放心老哥，咱们国家的发展速度，那是坐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用不了多久，市面上什么好东西都有，到时候你想吃啥就有啥，不过前提是得有钱呐。”孙局长佯装恼怒，斜睨他一眼，笑骂道：“你这不是让老哥哥我犯错误嘛，咱要是有钱，在这节骨眼上，那可就不是啥好事喽。”

王小天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放心，没想着拉老哥你下水。话说回来，前一阵子我弄回来那些猪，你们公安局分了多少啊？”孙局长一听，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口气抱怨道：“别提了，没捞出几头。整个公安局上上下下，一共才给了我们50头，剩下的都一股脑给那个地方送去了。”王小天心领神会，他当然知道孙局长说的“那个地方”是哪儿，当下附和道：“其实也对，那些人平日里劳心费神的，天天绞尽脑汁，要是营养补充跟不上，身体垮了，那才要出大问题。优先供给他们，大家伙儿都没啥话说。你等我忙完这几天，说啥也得单独给咱们局里弄点肉，不过大概率是冻肉，老哥你可别嫌弃。”

孙局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兴奋得直搓手：“只要有肉就行，管它是不是冻的呢！哪怕是烂的，我也能尝上几口，给肚子打打牙祭。”王小天嫌弃地撇嘴，作势要把他推开：“你离我远点，恶心不恶心呐！”孙局长不甘示弱，白了他一眼，怼道：“有啥呀，我就不信你打仗的时候，条件那么艰苦，还能挑三拣四？不也是逮着啥吃啥，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王小天被这话一激，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往昔画面，不禁感叹：“想想也是，那时候条件确实艰苦。没水的时候，大家就抓把雪含在嘴里，等雪化了润润嗓子，渴急眼了，哪还顾得上干净不干净。”回忆起战场上的艰难，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神色有些凝重，又很快被对未来有肉吃的期待冲淡，屋里的氛围再次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