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娘子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后,又低声抽泣起来。
生物体本能的生理反应,让她以为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只能说她太单纯了。
高世德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对方只要不再想着寻死就行。
他现在心里正暗骂着,‘这个傻缺玩意之前到底磕了多少?’
高世德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都在打着摆子,老腰差不多也要断了,人都快干巴了。
高衙内从小父母双亡,他跟着高俅相依为命流落街头,他幼年时整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缺乏营养,导致底蕴不足。
高俅成为京城新贵后,他又整日声色犬马,流连花丛柳巷毫无节制,长年累月下来这具身体亏空的厉害。
可今天好不容易要拿下他心心念的林娘子了,自然不能整丢人了,小药丸助兴也必须得加倍!
不知过了多久,高世德才瘫软到林娘子柔软的身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后,他胡乱地穿上衣服。
“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你早点回去?”
林娘子穿好衣服又哭了。
高世德不由想道:‘这女人是水做的吗?’
“你又怎么了?”
有时候一个计划在脑海想象是一回事,到了做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很多人都是在按计划行事的时候缺乏勇气或毅力,正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现在的林贞娘就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可她有些茫然无措,她没有面对世俗眼光的勇气。
她现在心中真的想一死了之,死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不用忍受那么多了。
林娘子只是一直哭、也不说话。
高世德略一沉思,便知道了她的顾虑。
“假如你在街上走着,忽然忍不住放了个闷屁,你自己不说,别人还能知道是你放的不成。”
“这怎么能一样?”
“差不太多,都是比较羞耻的秘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男女偷欢这种事古今都不少见,街头巷尾流传的类似八卦,就连林娘子也听说过一些。
她虽然是被迫的,可没有人会因此就同情,她已经是个不洁的妇人了。
只是想想被人指指点点的场景,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林贞娘是死也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的,可为了不连累林冲她又不能现在就死。
“今天的事你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就是做鬼也缠着你!”
林娘子不寻死觅活高世德也乐见其成,他连忙拍胸脯保证。
“我不是口无遮拦的人,自然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得到高世德的保证,林娘子依然有些心神不宁。
“你把锦儿怎么了,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是那个小丫头吗?你还是别管她了。”
高世德如此说,林娘子第一时间想到了杀人灭口。
“你个混蛋,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她和锦儿十多年的相伴,早已情同姐妹,她自己是想一死了之,可她不想连累到任何人,林娘子抬手想要捶打高世德。
高世德捉住她的纤纤玉手,“她没事,不过我怕她多嘴,就先留在我身边吧。”
“不行,我要把她带走。”
“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谁知道那个丫头会不会猜到了什么,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不然就把她杀了,你选吧!”
“你,我...…”
她甩开高世德的咸猪手,被气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倒是为她着想了,可她若是问你去哪了?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回答?
就算你不说,难道她不会乱想吗?她整天跟着你,到时候你们两个面皮上都不好看。”
“我……”
“别你你我我了,就这么定了,你要是想她了,可以到我府里看她,定然不会有人阻拦你。”
林娘子面对有权有势的高世德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那,那你不许伤害她!”
“一个小丫鬟,我还不至于无聊到去专门治理她,你就放心吧。”
将锦儿交给高世德她怎么能放心,可面对这个恶魔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只能在言语上给锦儿争取一点点庇护。
“堂堂高衙内,希望你言而有信。”
“这是自然!”
事情都谈妥了,林娘子犹犹豫豫地问道:“那我回去该如何交代?”
毕竟真正意义上的丢了一个人,总得有个合理的理由吧。
撒谎对林贞娘来说可能不容易,但对高世德来说这都不用经过脑子。
他略一沉吟道:“嗯……你回去就说:逛街途中觉得自己身体不适,差她去买药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现在要见见她。”
高世德知道她还是担心那个锦儿。
“见就不必了,省得徒增尴尬,我是不会伤害她的,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以过去听听她的声音。”
出了房门,高世德看到远处的陆府管事,他招了招手。
那个管事连忙跑来,今天他早把宅院里的下人打发出去了,再说陆谦的经济条件,家里总共也就三四个仆人。
“那个小丫鬟呢?”
“在那个房间。”
“带我过去!”
锦儿吃了高大一记手刀,此时她刚从昏迷中转醒过来,锦儿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内心焦急不已。
她的问话两个凶汉也爱搭不理,“你们竟然强抢良家,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个小丫头片子,少叽叽歪歪,不然有你好受的。”
“夫人若是有个什么闪失,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高世德看向林娘子,“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忠心,放心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伤害她,你莫要多言,快走吧!”
林娘子踌躇了一会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