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德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高俅的书房。
“义父,近日这天气越来越热了,听说海边的风景不错,即便是夏天那里倒也凉爽,我寻思着明日去海边避避暑,透透气。”
高俅心里有些不忿,‘老子四十来岁的人了,都没去海边玩过一次。’
“你个臭小子,总是知道如何享受。”
“嘿嘿,多谢义父夸奖。”
高俅满头黑线,“你想去就去吧,不过,一定要多带些护卫,确保安全。”
“安了安了,等我回来,一定给您带几枚好看的贝壳。”
高世德又和高俅闲扯了一会儿。
刚回到小院,高大道:“衙内,有您的一封信!”
“哦?拿来我瞧瞧。”
信封上并没有署名,只有‘高衙内亲启’的字样,看字体娟秀、应该是个女子所写。
“春宵寒,绣帏空,孤影灯前泪满眸。瑶琴懒理弦声断,梦里盼郎归身旁。
白日思,黄昏想,相思成疾谁人谅? 风卷罗裳月透窗,空房独守怨时光。
贱妾巧奴、裣衽拜上”
字不多,高世德很快就看完了,‘呵呵,原来是马夫人发来的邀请。’
他不由想到那个身材曼妙的美妇、心中颇为意动,野花有野花独特的芳香,最重要的是他用起来也不用心疼。
高世德嘴角上扬,“我出去一趟!”
“需要小的跟着吗?”
“不用了。”
……
张巧奴让人把信送过去后,心中有些忐忑。
这不送信时、她心中还能有个念想,可若是信送到后、人却不来,那这点虚无缥缈的念想也将化成泡影了。
张巧奴今天挑选了一件精致的罗裙,衣襟上绣着细腻的花纹,映衬得她愈发娇媚。
她一大早就吩咐几个丫鬟给她梳妆打扮,此时她还坐在铜镜前,丫鬟们在细心地替她梳理着满头的乌黑长发,在上面点缀几朵淡雅的花饰,调整着金银发饰的位置。
张巧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眉目如画,但她眼神中却难掩一丝忧虑。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裙摆,心中反复咀嚼着信中的字句,担忧着自己的用词会有所疏漏。
一个丫鬟轻声道:“夫人,您今天真是美极了。”
张巧奴轻轻一笑,她知道尽管自己的美貌和身材都很吸引人,但那个男人的心并非仅靠美色就能俘获。
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高世德能体会到她的深情与期待。
“酒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夫人,都准备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巧奴的心情愈发焦灼,她不时地走到窗前,看看是否有下人过来报信。
……
马青禾在临走时就交待好了府中的管事,高世德来到马府门口,门房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点头哈腰地将他迎了进去。
张巧奴的近侍也等在门口,“衙内请随奴来,夫人已在院内备好了酒席!”
高世德点点头、跟着她穿过回廊,来到了一个小院前。
他们一路走来也没有见到半个下人,门口有老马的吩咐,院内有马夫人的调配,高世德的偷香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
张巧奴得到消息后喜出望外,此时已经迎在小院门口了。
她身着轻纱,轻纱下是一件异常凉快的淡粉色罗裙,云鬓花颜,风情万种。
张巧奴的声音柔媚入骨,“衙内,您能大驾光临,妾身倍感荣幸。”
“呵呵,张夫人真是愈发地美艳动人了。”
张巧奴伸手挽住高世德的胳膊,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小院。
院子里花木扶疏,清风中传来阵阵花香,庭院内的树荫下布置了一张餐桌,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
二人坐下喝了几杯酒后,张巧奴撒娇道:“若不是妾身给你传信,怕你早就把人家忘的一点不剩了。”
“怎么会呢。”
“那这两个月以来也不见你来找妾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