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回答也不算太差,无非名次先后.
遇到实干的主考,他会考虑可行性,相比花团锦簇的文章,这种反而更得他心。
而遇到喜欢咬文嚼字的官员,这实干型文章可能不受重视,但拙落的可能性也不大。
毕竟他可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磨砺出来的应试小能手,行文措辞上那是挑不出毛病的。
那么多模板加成下,想出错都难。
他对孙尚书不太熟。
但自打他上任礼部尚书后,官员的任命和调迁都在谨慎。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如同赵元般的同进士,在等着候补官位。
所以秦朗在赌,赌这老登是个实干家,赌不对也无妨,不落孙山之后就行,他要求也不高。
这次明显是用心在写了,草稿上写下一条条,然后小心的誊写在正式的考卷上。
高台上的孙启智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这小子还没烂到骨子里。
可这种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别人正在奋笔疾书,他又躺下了。
无他,这文章他都在肚子里打磨许久了。
刚刚用心也是在骗那老登的,在草稿上多花费一刻钟时间,就当练字了。
“王八蛋,让你进家门,老夫就不姓孙了。”
孙启智拳头攥地紧紧,不是理智约束,他这温文尔雅的大人,要把秦朗的头亲自捶烂。
试帖诗?不好意思,我有无数原创,我脸皮够厚只要我想,我就是宋朝诗仙。
只是为了让后代小朋友,不那么可着我一个人骂才收敛的。
有哥在,没意外,三天的考试转瞬即逝。
没那么好熬,但也没那么难熬,因为他省略了绞尽脑汁想破题思路的痛苦。
真正难受的只能说考板太硬,睡不好。
再加上那老登看自己不爽,时不时的来自己考舍前,大声阴阳两句影响休息。
随着一声钟响,他的乡试之路已然结束,背好自己的背篓他出了考场。
出了考院的大门,各家人都焦急的寻摸着自己熟悉的身影。
但出考场的每一个学子无一例外,都被大马路上的那两道倩影吸引。
“这莫不是天女下凡尘?”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虽然遮面,但是单单翩翩而立的风情,已然让人沉醉。”
“这,此等佳人,莫不是在此寻觅良婿?”
“后面排队吧你,找相公也找不到你,不撒泡尿照照,瘦麻秆。”
“唉,你怎么说话的,不找我找你啊,大肥脸。”
“我撕烂你的损嘴。”
“我怕你啊!”
一青色纱裙,一白色裙裾,两个小美女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考院的大门。
秦思帆和黄老焉分别在两侧,把大胆的学子用眼神盯走。
看着凶神恶煞的秦思帆,和杀气腾腾的黄老焉,那些学子倒也没几个不长眼的。
“哥。”
“秦公子。”
学子们嘈杂议论时,两位可人都已经发现了自己目标,兴奋的大喊。
“秦公子是哪个牲口,我脸不给他踩歪。”一个学子气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