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受惊了,本官先讨个饶,治县不力,酿此大祸,还望解元勿怪。”人未到声先至。
看来这老登确实是急了,一县之尊,竟然屈尊降贵和一个学子赔罪。
人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啊。
这县令心里也苦啊,谁他酿的愿意看到自家辖区里来了尊佛,这佛还差点挂在自家的县里。
不好好送出去,他这县令不说当到头,以后不得寸进是板上钉钉的了。
他们可离汴梁不远,这次的秋闱主考是吏部尚书县令是知道的。
吏部尚书亲点的解元,若是真在自己管辖的县噶了,光是想想后果县令都汗流浃背了。
伴随着音落,一个圆滚滚的穿着绿色官袍的身影,从雨幕中闪现茶摊下。
那身影之快令人咋舌。
“这位是颖阳县县令,张耀宗张大人。”捕头飞快的给秦朗介绍来者。
“张大人,学生苦啊,刚进咱颖阳县就遭此大祸,现在都惊魂未定,若不能找名医医治,春闱可如何是好啊!”
秦朗了解到来者的身份,立马满脸悲怆的说道。
“啊?解元的苦难本县深表同情啊,你看这哪的名医,能对解元的惊厥有帮助呢?”
张耀宗苦笑,他还摸不清楚秦朗的套路。
“不知道啊,听说涅阳府有家医馆对我这病有奇效,就是,就是...”说道此处秦朗支吾起来。
“解元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本县能管的自当全力以赴。”张耀宗胸脯拍的震天响。
“倒也不是甚难为情的事,只是那医馆汤药费甚是昂贵,我一个学子恐无力承担。”秦朗犹豫着说了出来。
“哎,我当多大点事呢,你的汤药费肯定是我们颖阳县出了,这点解元大可宽心。”张耀宗大剌剌的说道。
“要不说张县令大气呢,十万两银子眼都不眨的给了,格局,属实格局。”秦朗像是松了口气,对着陈二爷笑道。
“夺少?唉不,你稍微等等,秦解元刚刚说的汤药费多少来着?”张耀宗不淡定了。
“十万两啊,当然肯定不够,但是余下的,在下还有点积蓄,自己处理了,就不再劳烦张县令了。”
秦朗故作豪迈的道。
“十万两?”张耀宗发出尖锐爆鸣。
“昂,神医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的,就怕一般的庸医治疗不当耽误了春闱。
我倒是没什么,可是孙尚书对在下给予厚望,座师的期望在那,我也不敢不慎重啊。”
秦朗叹息道。
孙启智没在此处,如果在此处,说不得立马就要打烂秦朗那张俊脸。
恶心自己就算了,还拿着自己的名头招摇撞骗。
一听到孙尚书三个字,张耀宗原本还想讨价还价的心思立马就敛了,官位和黄白之物他是分的清的。
没了这身官皮,再多的银子他都守不住。
可这属实也伤筋动骨了,十万两银子,他的灰色收入也得十余年。
“解元说笑了,哪能让孙尚书失望呢,十万两银子,我们颖阳县责无旁贷,还等着秦解元金榜题名的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