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虎说着,带着羡慕看向秦家家丁牵的那几匹高头大马。
这都是秦朗自己从家里带的战马,他一个押正是没资格骑马的,可权贵连家丁都配上好马。
这么算下来,他这押正的地位跟人家丁比是远远不如的。
“那就跟你约个赌,我不骑马,跟着大队跑到集合点,并且跑的比你快,咋样?”
秦朗瞧了瞧身后的健马说道。
“不赌,赌赢赌输,我都没好处。”李三虎看了看远方。
到集合点起码得有三十来里地,到地方这公子哥累作妖,那吃苦的还是自己,
“身后的大马,赢了给你一匹。”秦朗一指骏马道。
“此言当真?”李三虎眼睛亮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秦朗自信的道。
“那可以,兄弟们跑起来。”李三虎激动的道。
艮字营原本带头的是一都,李三虎是在五都,这他一带头,五都跟着他这一押都被调动了起来。
排头的成了五都。
“老刘,怎么个意思?将军要军容整洁不乱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都的都头气势汹汹的来到五都的都头刘先面前道。
刘先也委屈啊,我特酿还想知道为啥呢,怎么一言不合就跑起来了,还跑最前面了。
可输人不输阵,他果断回怼道:“那你看部队乱了吗?”
“没啊,可你把次序变了啊,这叫不守规矩!”一都都头气愤的道。
“狗屁规矩,将军可没立这规矩,将军说的是到达东马乡。
谁先到谁后到这可没说,菜就多练,别追不上就拿规矩压我。”
刘先一翻白眼道。
“好胆,姓刘的,你就这么侮辱我?一都的,你们为啥排一都不知道啊?
被五都超越很好看?今天拿不到第一,回营我一个个亲手检查检查你们有没有卵!”
一都都头气急败坏,高声道。
“有卵,一都的跑起。”都是血性汉子,哪受得了这刺激嗷嗷的就冲了起来。
始作俑者两个人才不管后面什么洪水滔天呢,就闷着头往前赶,汗水打湿了红色的军服。
秦朗是有底子的,多年的跑步让他跑的很稳健,唯一的问题就是身上这套五十余斤的甲胄。
负重奔袭让他微微有些吃不消,可还在接受范围。
相比之下李三虎倒也没好到哪去,他体型大,不擅长跑步,对阵砍杀是他的强项。
可若是跑步都跑不过这白面秀才,这让他面子往哪搁。
所以二人还真就是半斤对八两,菜鸡互啄了属于是。
到底是压榨自己潜力得来的,与一般人相比他们俩跑的都不慢了。
后面艮字营的兄弟们都怨声载道,跑着骂着。
他们的伙食都不错,没有被克扣,所以虽然不爽,疲惫,可都还跟的上。
十二公里的奔袭,看远不远原本两个时辰的行军,硬生生被这俩小子带的压缩到了一个时辰。
李三虎面白如纸,秦朗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