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三日,破敌营就像王先耀预估的那样,已经初具行头了。
“三虎,你这手段都跟谁学的?有点东西啊?”秦朗打熬完身体,和一旁骑在大马上的三虎闲聊。
他可是亲眼见证三虎,是怎么一手把这一都数量的刺头,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在都跟大姑娘一样老实。
“这还用学?我之前也这么来的,算是被拳头养出来的,怎么用上那不是照葫芦画瓢嘛。”李三虎笑道。
他当小兵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当然知道小兵们怕什么,更知道小兵们想要什么。
现在他这一押人,行军整建,耐力十足。
走路走不直?简单,挨揍,揍了你就长记性。
跑起来不用心?简单,克扣餐食,别人吃肉你喝汤,别人喝汤你看着。
任谁也想不到这将领用心,士兵足额领饷后,只三日的府军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单从外表看,谁分的清楚这是府军还是禁军啊。
“城父县的巨匪二两金你们交过手没?”秦朗心中把李三虎说的这些练兵的细节,都记下来,问了一个新话题。
“交过,算是方圆百里的大匪了,手里能打的约莫有个三四千人,对外宣传十万义军,盘踞了三个小镇。”
李三虎立马接话道,剿匪可是他做的最多的事了,各路匪首的底线他都门清。
“战斗力咋样?”秦朗最关心的是这个。
“嘿嘿,和那些府兵差不多吧,精锐的大几百人和咱未改制前艮字营实力相当。”
李三虎努努嘴,指向一旁跟着训练的普通府兵道。
这些游击将军是用心了的,起码现在的这些府兵都能走直路了,比起之前放羊一般的军容好的不知道到哪去了。
事实证明,不逼自己一把,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优秀。
一看这些游击将军们都没少逼自己,起码手下的那些校官都被他们下死命令了。
我脑袋搬家,放心,肯定带着你们。
“那这匪剿的不是手拿把掐?”秦朗心下舒了口气。
“狗屁,你当是去收麦子啊,还手拿把掐。
那能打的和不能打的加一起起码3万人,又不是三万头猪。
搁以前啊,就是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互相弄对方一身口水,估计今年就过去了。
今年不一定,就冲咱将军组建的这破敌营的决心,就知道,他现在的心思怕是比较活泛。
起码这次非要把这二两金给打疼不行。”
李三虎粗中有细,他和秦朗分析道。
“那这该是好事吧?”秦朗一听有些上头,真能弄死个巨匪,这波也算没白来观光,真涨见识。
“好事个锤子,大打,证明着是要填命的,这里很多兄弟,怕是都熬不到过冬了。”李三虎眼神复杂。
他悄声的给秦朗讲。
秦朗心中一凛,慈不掌兵,可舅舅如此心急,怕是也有想帮老爷子扶正的因素在。
这事无可厚非,本来城父县的这波巨匪按王先耀的描述,也快要成气候了,就差一个契机。
保守起见当然是自己掌权后特训一年,这样把握更大。
毕竟是朝廷的正规军,武器战甲这些都是占优的,只要掌兵之人是懂兵的,那训练后剿灭个土匪还是容易的。
可时不我待,现任知府即将调任,再来一个不作为或者乱作为的知府,府军的日子就会更难熬。
所以王先耀才想抓住这几个月的时间窗口,尽量给自己老爹捞点功绩,若是能扶正。
亳州一文一武,这棋局就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