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这群家伙跟打了鸡血一样,军心可用啊。”秦朗赞叹道。
果真财帛动人心,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次二两金,我让他插翅难逃。”王先耀一锤定音道。
“这二两金我听三虎给我说过,坐拥数万贼人,实力也不可小觑,舅舅务必还是得谨慎。”秦朗不无担心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了,这家伙可是我的老对手了,从进府军的时候就算对手,岂有小视之意。”王先耀苦笑道。
“老对手?”这下论秦朗惊讶了,这里面还有这说头?这倒是没听李三虎讲。
李三虎多机灵的人啊,大智若愚,妄议上官的事他可不干一点,夯直是夯直,傻是傻,这他分的清呢。
“是啊,我进府军的第一年,他落的草,那时候我刚在艮字营当队正,第一次去松平剿匪。”
王先耀带着些追忆道。
“第一次你就遇到这二两金了?”秦朗问。
“是啊,你要真见到那二两金,你也不觉得这人是土匪,反倒像个书生。
那时候我也是年轻,也被他的外表骗了。
当时我明明都擒获了,以为自己确实抓错了,最后又放走了他。
这才让他彻底在亳州做大。”
王先耀苦笑。
“书生?”秦朗疑惑。
“是啊,书生,那么浓是书卷气息,还写的一手好字。
听说文章那也写的不错,落草前他可是秀才功名,正筹备下次科考呢。
要不落草,他在科举上怕是也能有所竖建。”
王先耀带着些惋惜道。
“那二两金为何落草呢?”秦朗有些好奇。
“他的落草倒更像是是意外,发妻回老家返城途中,被劫道的弄走了。
等他找到时,都被弄的不成人形了,最后也没熬过三天。
这事让他一夜白头。
后来他想要报仇,想让县衙出兵剿匪,可那小县县令,哪有那剿匪的实力。
劫他发妻的那股绺子又太弱小,犯的事也小,他去府衙告状请求出兵,可这事更进不到府军眼中。
两相推诿下,此事变成了三不管。
被逼无奈,他只能自己变卖家财落草了。
别人帮不了自己,那就自己帮自己,我约莫着他是这样想的。
那伙劫道的土匪,后来他起势后,被他的人挨个三刀六洞的处理了,最后还游街示众。
手法太残忍对当地的影响太恶劣,我们才出手的。
他起势时变卖家财最终得金二两,这最终也成他的匪号了”
王先耀叹气道。
“那这么说这人本心上不算坏人啊?怎么舅舅你说他都快威胁府城了?”秦朗听完这中间的故事问道。
“他现在可不是2、3百人的小土匪了,是数万人的巨匪。
人一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就更多了,也可能权力滋生欲望,让他变了心也难说。
刚落草时他可算义匪了,只劫富济贫,还只劫那些风评不好的大富。
只是这几年变的底线越来越低我才知道,这二两金也特么变味了。”
王先耀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似痛恨更似可惜。
这是老对手了,里面掺杂的感情已然很复杂,不单单是对手的仇视,更掺杂了点惺惺相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