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家伙现在在亳州怎样了?”勤政殿,赵恒面色不佳道。
“少主在亳州一切安好,刚刚还智破二道坎。
兵不血刃的就带着一帮杂牌府军,打下了盘踞亳州多年的巨匪。
一时间人人提起无不称赞少年英才。”马保开心的道。
“哼,这小子,给他三分颜色都敢开染坊的主。
万不得再让他惹什么乱子了。”
赵恒脸色舒展,但还是不满的说道。
“少主虽然年少,但一向是有分寸的。”马保只解释了一句,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唔,是啊,可乱军之中单单有分寸是不够的。”赵恒脸色明灭不定。
“所以李侯爷不就是给少主保驾护航去了。
官家宽心,少主身边的近卫都是王家的家将。
指定能护着少主周全。”
马保赶忙解释道。
“话说这亳州匪患能被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平定,那亳州养的那些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
赵恒忽然发怒道。
要不是这些官员不作为,自家儿子怎能身处土匪窝子这些险地。
“确实是一帮沽名钓誉之辈。”马保赞同的道。
他也气愤,这些地方官员的懒政,倒是让自家少主擦屁股,全咔嚓了都不为过。
“哼,现任亳州知府是谁?”赵恒脸色不满的问道。
“是陆虞卿,担任亳州知府八载,目前即将调任。”马保立马回道。
看来他也盯着陆知府很久了。
“八载?这么久的时间,就把我亳州治理成这样?他要调任哪里?”赵恒怒极反笑。
“额,平调京畿路任知府。”马保顿了一顿说道。
“他的水平还敢再治理一府?意思让京畿路也匪患不断?”赵恒起身道。
“官家恕罪。”马保看赵恒情绪激动,立马跪了下来。
“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他,让他告老吧,留一分体面。”赵恒又坐回去。
宋朝到底是以士养国,即便这样,赵恒也没有动杀心。
“亳州新任知府吏部举名的是谁?”赵恒又问。
“两个人选,一个是淮南路秉西县县令齐状材。
去岁这县令在冬季雪灾中活民数万,吏部准备擢升他为亳州知府。
另一个就是亳州同知,王震霆,也是现在小主子的外祖父。”
马保谨慎的说道。
“同知接任不是正常,为何要擢升一个县令,来直接任一府之尊?”赵恒奇怪的道。
“一个是这齐状材确实功劳巨大,所以才擢升正五品,一时没有其它官职,正好亳州知府调任。
第二是现在少主和吏部尚书关系有些不清不楚。
孙尚书为了避嫌,这才在取舍同知升迁,还是县令擢升下摇摆不定。”
马保耐心解说道。
“他孙启智可不是拍不了板的人,这老小子是人老成精。
不然也不会让你把这东西,放到我案前让我定夺了。”
赵恒从杂乱的奏折堆里抽出一本。
这也是他今天开启这个话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