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精锐的战兵,坚固的铠甲,却节节败退。
你说他能打吧,几无胜迹,你说他不能打吧,能坚持这么多年,就是不灭国。
只是这个过程,中底层的百姓肯定没有那么好的感受。
所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秦朗想要扭转的就是这个局面。
起码不该什么都由底层来承担。
一夜风吹雪,大地再次银装素裹,相比上一次落雪已经是十余天前了。
十余天里,秦朗经历了良多。
“公子,出发吧,这下雪还好,趁着没上冻,早赶几步路,一旦冻上,路就不好走了。”
黄老焉从室外走进来,弹了弹帽檐上的雪花道。
“村民们呢?”秦朗问道。
早起时他听到门外响动,近卫队没有命令是不会妄动的,所以只可能是村民们已经离开。
“他们,早就走了,四辆驴车,我借了一匹马给他们,到县城能把马卖了周转之用。”
黄老焉叹息道。
遭兵乱的百姓不如蝼蚁,他是边军,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但还是忍不住心软。
“出发吧,再有5日差不多就能到开封府了。”秦朗最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的地图道。
“差不多,只要官道不冻上。”黄老焉说道。
用过早饭,一行人再次上路。
沿途又遇到两波匪徒,一个是正劫掠到一半,另一个是已经劫掠完满载而归时,被秦朗遇到。
自然,这些泯灭了人性的匪徒没留一个活口。
路不好走,可能是时间的原因,再往前慢慢的已经有官府的身影,有衙役拦路开始辨别土匪和大盗。
执法机构的上线,代表着这乱局已经到了尾声。
土匪们现在有多嗨,秋后算账时也会有多爽。
没有了土匪作恶的情形,大家心情都舒畅了不少。
秦朗一行除了身上甲胄充满鲜血污渍,精神状态还好。
一路击杀的土匪也有300余人。
像他所说,近卫队目前的甲胄十分精良,根本没有人员在战斗上有损伤。
只有2个,在大路上冻后摔断腿的倒霉鬼。
紧赶慢赶,踩着除夕前一天,来到了东京城门前。
“你们哪部分的?一身血污,冲撞到贵人怎么办?不准进啊,去护城河浆洗干净再说。”
守城的城门官满脸嫌弃的看着这一行人说道。
“这寒冬腊月的,你去给我洗个看看。”秦朗好笑的看着这个城门官。
“咦?怎滴,我还治不了你们了?滚去洗去,不然东京四门,没有你能进的门。”
城门官还没见过有这么牛气的军队。
哪个丘八到这地界,还不放亮自己的一双招子,还敢顶嘴。
这让他感觉自己被结实冒犯到了。
“哦?那我这呈到御案前的庆功折子,可就要跟不上在年前让官家知道了。
到时候官家怪罪下来,希望你的族谱够厚。”
秦朗从怀里拿出王先耀递往御前的奏折,在城门官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