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财货?变现还是维持原状?”陈二爷问。
“留一百万两白银,剩余的都换成交子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备上总没错。”秦朗摆手道。
两人交谈之间都没有一点要充公的觉悟。
府城大锁三天,无数有案底的辽人宋人被送上了断头台。
这里面杀十个十个都不会错,毕竟作恶多少年了。
秦朗也是借此机会抄家抄的盆满钵满。
按他的话来说,若哪天保定失守,那不还是便宜外族。
不失守这么无管制下去,那这些都是作恶的资本。
干嘛不留给自己做好事呢?
府城内人头滚滚了三四日,才逐渐平息。
其间有不少罪孽深重的辽人拼死反扑,倒是也造成了府军不小的伤亡。
不过秦朗敢拿银两抚恤,倒是让府军更加激动了。
他们可很久没见过足额的饷银了,每次到手的都是减半再减半,勉强糊口过活。
阵亡更是得自认倒霉,抚恤?抚恤不了一点,朝廷给的抚恤都得贪完。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更不会喊冤的。
城外那几百具尸首,结束了这几百人罪孽的一生。
秦朗的私产金额也来到了六千万两。
其中多数都是皮货,真正的现银才1200w两。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这不比卖酒强多了。
秦朗差点都动摇,以正当手段获取现金流的办法了。
好在他不是嗜杀之人,欲望没有掌控他的脑子。
有了这笔钱,秦朗开始大刀阔斧的对府军进行改制。
邓二狗口中的苦力营被搭建起来,天字营是里面的主力。
每日驻防在府城,何徐天明关系最近,被荼毒腐化的也最深,基本大半人四千多都有案底。
这种罪孽杀之可惜,不杀又不足以平民愤。
苦力营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保定府下辖9县,只有5个县令,而赶过来拜见的不过3个人。
余下的2个不肖说,那也是路子野了。
秦朗冷笑,别等小爷腾出手来,一个两个都得给你收拾了。
这边他的日子刚没好多久,黄老焉没盼来,辽国的骑兵倒是来了三百骑。
这个数量很微妙,卡在大宋的底线之上,又有一定的实力。
守门的府军赶忙关闭了城门,可那队辽军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在城楼地下破口大骂。
还有几个来不及进城的宋人丢了性命。
那殷红的鲜血淌的满地。
秦朗正在写自己对保定的规划,衙役就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禀报了此事。
“好狗胆,铁牛,召集人手。”秦朗一听就怒了。
这几天他可不单单是在审人杀人,毕竟身处边关,马是不缺的,尚武之人也不少。
那边辽国的报复迟早要来,但肯定不会等太久。
所以秦朗抓紧了一切的时间,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毕竟现在已经有了银子,所以骑队现在在钞能力的作用下,已有八百余的规模。
核心的肯定还是他的近卫队,可这么多人马在,总还是腰杆硬气不少。
薛铁牛应声领命,不多时隆隆的马蹄声便在府衙门口响起。
“别驾大人,城楼观战,卑职替你拿回那队人的首级。”薛铁牛躬身道。
秦朗微微点头,他来到城门楼,那队辽国的骑兵很是嚣张,嘴里的污言秽语让人心中怒火中烧。
秦朗刚刚站定,秦思帆也骑着一匹大马从城内奔赴过来。
“哥,让我也去。”秦思帆在城门楼下道。
“可以,自己小心。”
今日这阵仗规模不大,又有薛铁牛这经过亳州之乱的老人带队,秦思帆的安全定是无虞的。
带齐了半数人,秦朗给了他们100近卫队,余下的300是最近扩编的。
本事虽然参差不齐,可最近吃住在一起,默契程度还是有的。
加上秦思帆一并出城迎战,城门大开时那辽将也是一愣。
他作为前锋营领军校尉,自然是和宋朝的军队接触不少。
哪怕是边军,也很少和他们正面进行对抗。
除非遇到作恶的辽人,和规模太大的辽国军队,边军才会予以对抗和监视。
这300人的红线就是这么试探出来的。
府城就更不用说了,他们300人堵过府城的大门不止一次。
哪怕是宋民都不止杀三五百人了,也没见过府军有啥动作。
今日确实异常,竟然敢打开城门了。
前锋校尉心中也着实嘀咕,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可自家知国事的亲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砍了头,自己若无动于衷。
官当到头那是小事,就怕脑袋也在肩膀上难安稳待着了。
这才过来叫阵,逼宋国把元凶交出来,自己也好交差。
这隆隆的大门打开,一队彪悍的骑兵冲了出来。
马军甲银色的光芒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这前锋营的校尉果真见多识广。
这甲他一眼都认出来了。
边军也有这重甲骑兵,一般都是十万人的帅帐出行才有百余规模。
而这小小的保定府竟然也能凑出来百余骑。
说实话,他有点想逃了。
不是知国事那的压力给的到位,这小子没二话骑马就是跑。
可横竖都是死,回去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在这就嘎自己一个,算了算还是唬一唬吧,万一能吓到他们呢。
“来将可通姓名!”前锋校尉大声喊叫。
得过秦朗嘱咐的秦思帆呵斥道:“我和山贼土匪通鸡毛的姓名,拿命来!”
说着他催马冲锋。
“我乃大辽前锋校尉。”前锋校尉顿时急道。
“哪有狗屁辽国部队,你们分明是假扮的,辽国军队会不请自来到我大宋的领土吗?
这就是栽赃陷害,我要把你们这群鼠辈通通捏死,破坏我两国友谊。”
秦思帆根本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三百余米的距离骑兵冲锋那是转瞬即至,前锋校尉毕竟是在此混迹已久。
灵活避开了秦思帆直刺过来的长枪。
接着他一刀朝秦思帆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