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陈恩又过来推了他一把。
三人这才朝着杨家村里,余破天的老家而去。
那一把在洞里曾伤害过余破天的刀,也就这样一直被他随身携带。
一路上,路边的行人对他们看了又看,完全不清楚这三个陌生男孩来这里做什么。
“喂!你们村子里的人好像都不认识你啊!”陈恩躲避着路人的目光,靠拢在余破天身边小声说道。
吴天明抢先回答:“这不是废话吗!你没听破天说啊,早在十多面前,他们就离开了心里,十年过去了,那还有人记得当初那个小男孩啊!”
“也对,不过,当时跟你玩过的小伙伴应该还记得你吧?”陈恩又问。
“不知道!”余破天摇摇头。
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男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大老远的,这脑子就一直盯着自己,还逐步向自己靠近。
近了,走得更近了,不一会儿那男子就到了余破天身边。
忽然开口跟余破天说道:“余破天?你怎么来了?多年不见,还记得我么?”
余破天立马站住,使劲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无论他怎么想,也对面前这个男子没有印象。
那男子又说:“哎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不会因为当年我的鲁莽,你就故意装着不认识我吧?”
余破天还是摇头。
心里却纳闷着,我不知道啊!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嘴上却一句话也不说。
陈恩看见余破天站着不停的摇头,好奇的问道:“怎么了?管他们的,咱们赶紧走吧。”
陈恩似乎并没有看见那个男子。
“你到底是谁?”余破天忽然冷冷的问那男子。
那男子呵呵一笑:“好啦!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耿耿于怀吗?你真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你到底是谁?”
那男子瞬间脸色暗沉下来,说道:“我就是杨具路啊,当年你……你被逐出学堂,都是因为和我打架,这事儿难道你也忘记了?”
听他这么一说,余破天这才想起来,难怪他觉得这个男子的五官看似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想到自己当年被逐出学堂一事,余破天至今都无法释怀,索性一把就将那个叫杨具路的男子推开,径直走了过去,不再理会。
只是转头对陈恩和吴天明说了一句:“别理他,那就是个疯子,我不认识他。”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以及陈恩自言自语:“让我别理会谁啊?怎么说话怪怪的呢!”
那名叫杨具路的男子也急急忙忙的走到余破天的身边,大声说道:“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生气啊!你说吧,要我怎么样你才不生气?你才肯原谅我?”
余破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当年之事,害我一辈子,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赶紧离开,别再跟着我,免得老子改变主意,杀了你可别怪我。”
“我……哎!我真知道错了,那时候不都年纪小嘛,什么事都不懂,算我求你了,你只要原谅我,让我怎样都行。”
余破天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意,双眼冷冰冰的看着杨具路,咬牙切齿的问道:“你这话当真?我让你死你也愿意?”
“这……我……咱们……”
一时间,那叫杨具路的男子竟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陈恩立马走到余破天面前,又惊讶又恐慌的问道:“你这么回事啊?奇奇怪怪的,在跟谁说话呢?你可别吓人啊!”
余破天的眼睛变得柔和,他看了看吴天明,吴天明却微微一笑,一句话也不说。
他又看了看路边过路的人,那些人全都对着自己指手画脚,像是发现怪物一般。
他又看着陈恩反问道:“你难道看不见我跟谁说话?”
“笑话,我要是看见了,我还问你干嘛?你看你,奇奇怪怪的,搞的邻居们都把我们三当怪物看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余破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偏头看了看杨具路,问道:“还记得你家在哪吧?带我过去瞧瞧,我要去你家做客。”
“哦!那你们跟我来。”
说罢,杨具路便带领着他们离开了,陈恩还是一脸疑惑的望着余破天,猜不出余破天到底是在做甚。
不一会儿,几人又在一片废墟前停了下来。
名叫杨具路的男子用手摸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废墟。
自言自语的说道:“咦!这怎么回事啊?我家怎么变这样了?难道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回家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余破天又问他:“这就是你家吗?”
杨具路点点头,回答道:“是的啊!可是现在怎么都变了呢?”
余破天放眼望去,这里不过就是一片曾经被大火烧得寸草不生的废墟而已,哪里还有人家居住,唯有地面到处都堆放着一些被大火烧焦的木头,房梁什么的。
除此之外,地面还有一些破碎的瓦片。
一眼看去便知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重大的火灾,而这名叫杨具路的男子,究竟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