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斌也觉得老娘骂得对,“多亏了我爷爷,要不你今天来就能吃到我的席了。”回头烧纸要给他老人家多磕几个头。
梅婶想起刚才的符,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虎不拉几的小崽子,什么东西都敢收!想找对象求什么符,求你老娘,只要你不作死,我找人给你介绍十个八个,一天相三个都成!”
“真想求符,不能找乐水吗?咱们乐水的符可比那外八路的东西靠谱多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害人性命。
看儿子还拿着这邪门的玩意,梅婶心头火起,一把抓过来就往地上摔去。
林乐水随手接下,双指一捏,厚厚的亚克力应声裂开,透明的壳子叮铃哐当的掉在地上,无人在意。
她揭开卡中间的双层手绘卡纸,里面包着一张黄符,隐约散发着一股腥臭之味。这符不是朱砂绘就,而是用的始作俑者的心头血。
“果然是替命符。”林乐水打趣道:“确实可以招桃花,只是这符招来的桃花不是阳间的,是阴桃花。”
她拆开符纸,里面包着一团头发,有长有短,打着乱七八糟的结。
“这短的是我的头发?”周建斌看着这又粗又硬,跟猪鬃一样的头发,心里有了七八分确定,“我想起来了,那天吴良说我头上沾了一块儿口香糖,帮我弄下来的时候扯得我头皮疼,肯定就是那个时候揪了我不少头发!”
真是人心难测,十几岁勾肩搭背亲亲热热的兄弟,谁会防备他呢。
周建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长的是谁的?”
“你猜是谁的?”林乐水反问。
联想到梦里看不清面目的美人,这长发的主人自然不言而喻。阴桃花,顾名思义,这桃花显然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哪是什么美人,分明是索命的女鬼,十有八九是他那个昔日同桌欠下的命债。
“欠债还钱,欠了别人的命,也是要还的。”林乐水点头认可了周建斌的猜测。
周建斌大感冤枉,“欠她命的又不是我。”
“谁让这索命的鬼被遮了眼,吴良的心头血在你这里,你气息和吴良一样,还跟她结了发,于是就被女鬼误认为了仇人。要不是你祖上积德,先人显灵,你现在就跟美人一起去下面双宿双飞了。”
梅婶在一旁着急,“乐水,那把这个替命的符烧了就算破了吗?”
林乐水摇摇头,“哪有那么简单,建斌哥把包放在床头,长期接触替命符,他和吴良的灵魂气息早已经互换过来了,如今就算没有符纸上的心头血指引,女鬼也会循着气息来找他。”
“这可怎么办?”梅婶急得团团转,倒是周建斌迷之淡定,“咱们小水可是深藏不露的大佬,这点问题要解决,还不是小菜一碟?”
梅婶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毕竟林乐水还是太年轻了。但是也只能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地等着她说话。
林乐水双指夹着符纸捻了一下,符纸瞬间燃烧起来,顺手一丢,精准地落入床头的烟灰缸里,顷刻间化为一团灰烬。
“今天晚上子时,我来帮这女鬼擦擦眼。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她的就去找谁讨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