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并没有设置法阵,两人一路顺利的来到了正房门口。房门无风自开,似乎在请君入瓮。
林乐水毫不迟疑地踏进房间,身后,房门悄无声息的又关上了。
屋里没有开灯,却并不太昏暗,因为正对着大门摆放的香案上正燃着两根巨大的蜡烛,神龛前还点着三柱清香,供奉着一个丑陋诡异的神像。
“这是什么神?看着就不像正经东西。”小翠拿起看了一眼,嫌恶地丢在一旁,四处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她看着燃了不足三分之一的香,纳闷地问,“这人是看到我们来,被吓跑了?”
忽然,外面刮起了大风,林乐水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乌云遮月,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没跑。”她感受着渐渐汇聚过来阴气,提着桃木剑对小翠说:“人在上面,我们上楼!”
两人从踩着室内的楼梯噔噔噔一路爬上去,终于来到了别墅楼顶。
在别墅顶层的阁楼旁边,有一片开阔的地带,前面摆着一张香案,案桌后面站着一个满头银发,脸色红润,卖相极好的老道士,正手持桃木剑,严阵以待。
老道背着的手上,拿着一柄黑色的旗子,后面十几个颜色各异的阴魂散漫地站着。
林乐水心想,看来她收缴了对方的鬼仆,让他无鬼可用,只能临时召请一些散兵游勇了。不过有伤在身还能召来这么多阴魂,看来这人修的功法应该跟阴魂有关。
小翠光明正大的当着这人的面不屑地啐了一口,看着人模人样的,不干一点人事,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凌虚有些后悔,先前打生桩的法术被破,他受了不轻的反噬。如果不及时疗伤,他的根基就要坏了,只得冒着风险留下养伤,想等过两天好一点再回自己老家。
谁知道这么快就被人打上门了,对方的实力和年纪一样,都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让他的鬼仆全军覆没的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同道中人。
凌虚对着林乐水行了一个礼,假装不知道对方的来意,客气地说,“不知道两位道友上门所为何事?为什么无缘无故打伤我的鬼仆?”
“以活人为桩,生祭人命,你这等邪魔歪道的做法,正道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林乐水懒得跟他虚与委蛇,毫不客气地说道。
老道捋捋长长的胡须不在意地说,“哎呀呀,不过区区一个蝼蚁,道友又何必放在心上。你知道曹家这么大的工程,耽误一天要损失多少钱财?还有那么多的工人开不了工,挣不到钱,难道不可怜吗?牺牲他一个,幸福万万家。你看现在那些工人,现在拿着高高的薪水又开开心心的干上活了,多好啊!”
“狡辩!没有曹家的工程,也会有赵家、钱家、孙家,这些工人总能找到活计。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每天多拿的几十块钱,上面沾了人血,还会那么高兴吗?”林乐水说着左手红绳祭出,快速将一条浅绿色的阴魂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