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紧闭店门的小商铺,重新挂上了招牌,崭新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声音像是胜利的号角。
得到“兴商基金”扶持的他们,就像得到甘霖的幼苗,焕发出勃勃生机。
他们不再畏惧那些垄断巨头的压迫,而是用更加优质的商品和更实惠的价格,与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商铺展开竞争。
曾经被陶朱后人垄断的丝绸布匹,如今被小商家们以更低的价格摆上了柜台,丝绸的柔滑触感,像水流过指尖般在指尖流转。
那些原本被旧贵族把持的粮食,也开始出现在街头巷尾的小摊上,麦香和米香混合着,散发出诱人的气息,那气息钻进鼻腔,让人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
市场的活力被彻底激活,琳琅满目的商品在街头流动,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织成一曲热闹的交响,那声音如同欢快的乐章,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曾经被高昂物价压得喘不过气的百姓,终于能用更少的钱,买到心仪的商品。
他们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笑容像绽放的花朵,对这位新晋的“护商殿下”赞不绝口。
那些赞美之词如同春风般,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让李豪的威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旧贵族戊府邸,此刻却笼罩着一股阴云。
戊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如同利箭刺进耳朵。
他指着手下颤抖着呈上的市场调查报告,咆哮道:“这不可能!那些蝼蚁怎么可能翻身?”
陶朱后人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捏紧了手中的扇柄,指节泛白,扇柄咯手的感觉让他更加烦躁,他低声道:“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位陛下。”
戊转过身,目光阴狠地盯着陶朱后人:“现在该怎么办?那些小商户再这么下去,我们……”
“恐怕……”陶朱后人语气低沉,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们要改变一下策略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远处隐隐可见的皇宫,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
“走,去见……” 陶朱后人附在戊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晴不定。
旧贵族戊府邸,厚重的楠木门被“砰”地一声狠狠关上,那关门声像是愤怒的怒吼,仿佛要将所有不甘都隔绝在内。
戊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将至的天空,他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指甲几乎要刺入掌心,手心传来刺痛的感觉。
屋内,华丽的丝绸地毯被他来回踱步踩得褶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那压抑像是实质的浓雾,笼罩着整个房间。
“那些墙头草!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戊的怒吼声震得屋梁都似乎在颤抖,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撞击着墙壁。
他想起方才拜访的几个旧贵族,那些曾经与他称兄道弟、狼狈为奸的家伙,如今个个避之不及,甚至连大门都不愿让他踏入。
他清楚地记得,那些人眼底闪烁的,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和幸灾乐祸,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陶朱后人站在戊的身旁,一袭华丽的锦袍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那锦袍不再有往日的光彩。
他手中的象牙扇子无力地摇晃着,发出微弱的“簌簌”声,像是在叹息,那声音像是风中的落叶飘落的声音。
他的目光阴鸷,仿佛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看来,那些老家伙也并非全都愚蠢。”陶朱后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他们已经嗅到了风向的变化。”
戊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猩红的目光死死盯着陶朱后人,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崽子骑到我们头上吗?”戊的声音带着野兽般的嘶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汹涌的海浪,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陶朱后人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盛开在幽冥地狱的黑色曼陀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蛊惑,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这个京城的水,也该搅浑了。”他顿了顿,眯起双眼,透过窗棂看向远处皇宫的方向,目光深邃而阴沉,“我记得,那些钱庄……”陶朱后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枚冰冷的钢钉,深深地扎入了戊的心脏。
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个狞笑:“好!就这么办!”他抬起头,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阴谋气息。
“走,去见……”陶朱后人再次附在戊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出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如同一把开启地狱大门的钥匙。
戊的身体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