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望着车间主任远去的背影,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缓缓低下头,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
秦淮茹站起身来,眼眶泛红,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轻声说道:“一大爷,咱别灰心。这车间主任不帮咱,咱自己想法子。您刚刚说从王三那儿找突破口,我觉得行。”
易中海微微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透着一丝倔强,“秦淮茹,我心里乱得很。王三那是块硬骨头,李怀德给了他好处,他能轻易松口?”
秦淮茹咬了咬牙,“一大爷,再难咱也得试试。实在不行,咱多给点好处,只要能让他说出真相。”
易中海苦笑着摇摇头,“咱们哪有那么多钱去收买他?再说了,就算给了,他拿了钱转头不认账,咱可就彻底没辙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几个工友路过,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们一眼,眼神里尽是不屑与猜疑,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易中海见状,心中更是一阵刺痛,他拉着秦淮茹,往车间角落走去,避开那些异样的目光。
“秦淮茹,就这样吧,咱们还是认了吧,咱们实在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主任说的对,咱们再乱来咱们可能就完了,柱子就是个例子,都被开除了。我要是被开除了,我跟一大妈咋办。” 易中海低声说道。
秦淮茹一听这话,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一大爷,您可不能这么想啊!咱们要是认了,那柱子和马华可就真的冤死了,以后还怎么在厂里抬头做人呐。”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痛苦与挣扎:“我又何尝不知道,可眼下这处境,咱们是进退两难呐。找证据,处处碰壁;想收买王三,咱又没那个本钱。再这么折腾下去,万一真像车间主任说的,把我这最后的饭碗也给砸了,我和你大妈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秦淮茹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一大爷,您要是现在放弃了,之前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不都白费了?咱们再咬咬牙,想想别的招儿。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柱子和马华争这口气啊!”
“淮茹,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现在咱们还有工作在手上,咱们也还算可以凑合过下去,就是可惜柱子的工作了,柱子有手艺,不算什么大事,过段时间总能找到工作的,我还不至于直接被开除,无非就是少点工资,日子总能过的下去。你呢?你要是丢了这个工作,以后一大家子怎么养活?”
“一大爷,之前不是您说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淮茹,咱们算是也努力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就这样吧,这段时间我也累了。”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那一脸疲惫与无奈的神情,心中一阵绞痛。她知道,这段时间易中海为了替何雨柱和马华伸冤,四处奔波,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此刻他的内心想必已经千疮百孔。
“一大爷,我明白您的苦,可就这么放弃,我真的不甘心啊。柱子和马华都是那么好的人,他们不该承受这些。而且,咱们要是退缩了,李怀德和许繁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以后厂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他们陷害。” 秦淮茹声泪俱下,试图做最后的劝说。
易中海缓缓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沧桑。“淮茹,我何尝不想坚持,可现实摆在眼前。我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了。我得为你大妈和自己的晚年考虑啊。”
两人沉默良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一大爷,我尊重您的决定。只是柱子那咱们怎么去说?”
“不会让你为难的,今天晚上我替柱子交了罚款,带他回去的路上我会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