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小飞连忙向大汉鞠了一躬
“拿来”,大汉随即伸出了手掌。
“拿什么?”王小飞对于大汉的问题感到愕然,不解地问道:“你要什么?”
“你以为看病就不用付钱?当老子这里是慈善堂?”大汉语气粗暴,眼中流露出不屑。
王小飞尴尬地笑了一笑,他还以为那位山里的老人说的是,这个大汉能免费医治他的弟弟。想到这里,王小飞勉强笑道:“哎呀,抱歉,那位老人家叫我给您带个信,说我弟弟可以治好,我以为看病是免钱的。哈哈哈,哎,我真是傻了。”最后一声咳嗽式的笑声,他自己觉得无比丢脸和困惑。
听闻此言,大汉收回手掌,双手环抱,带着鄙夷的目光审视着他:“传话是传话,看诊就是看诊,这是两码事!看病就要收钱,这基本的道理你爸妈也没教过吗?赶快准备,白银三百两。”
“啊?三百两!”王小飞惊呼,“这也太多了吧,我哪有这么多?”他忍不住质疑大汉狮子大开口的价格。
“你敢说我黑?栖云城里谁不知道我治病救人价钱公开明了?”大汉吼道,用力推了王小飞一把将他推出门外,“滚蛋,有钱再过来赎人!”
王小飞被猛推一跤,狼狈跌倒。当他试图起身之际,大汉已经招呼伙计。面对这样的场景,王小飞本欲开口,对方却不耐烦地挥手制止,转向其他伙计低声吩咐几句,径直朝楼上走去。
眼看伙计们催促支付银两,王小飞心里五味杂陈。他无奈地接过兽皮欲离去时,后面响起的声音又让他几乎晕倒:“这位客人,病人住在我们诊所,一天八两银子。”
闻言,王小飞心凉如水,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店无疑!背着兽皮愤慨地离开了诊所,推车而行,在心里暗暗发誓要揭露他们的无良行为。然而这三百两的巨额费用让他一时之间无处寻找。
瞥见满车载的兽皮,王小飞感叹:“哎,这些兽皮最多也就值个二、三十两银子,还少二百七十两啊!”思索片刻,他决定:“算了吧,先把兽皮售出再说。”
说罢,他推车向东大街走去。东大街是乡亲们进城交易的主要场所,贩售着自家种养或是收集的各种土特产,还有米行、茶肆、布店等集结于此,方便长途跋涉不能夜间逗留的村民们交易完立刻返回村子。
王小飞来到一家以兽皮为营业的店外,店家诚实可靠,所以每次他进城换取货物都会选择此地。正待入门,忽听有人喊住他,“小伙,等一下”。
“你是在叫我?”王小飞转过头去询问。
“正是,小兄弟。”那人口吻亲切地说,“有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面对这男子,尽管笑容可掬,但仍给人一种买卖投机的奸商印象。此刻的王小飞怒火中烧,直接回应道:“滚蛋,我的货不卖你,别缠着我。”
听闻如此激烈的言辞,那人的脸色却没有变化,他向前挪了一步,微低头以低沉的嗓音对王小飞问道:“小兄弟看起来是个猎人吧,有一桩买卖要不要考虑一下?”
一心担忧银钱的王小飞此刻却遇见这类人,勾起他的过往不快回忆,想起之前初次入城卖皮货受人欺诈,心中就颇为恼火。他没好气地再次拒绝对方:“已经让你滚了,我并非新来的。快滚开,别来烦我。”
那人却也没有发火,他迅速拉住王小飞的手,严肃地说:“小子,有脾气啊!我不是要倒卖你的货物!”
细观此人的服饰及双手整洁,确实无从判断其身份。王小飞有些疑惑,“那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
眼见王小飞稍有改变态度,那人的得意溢于言表。整理下衣物,他低声自述:“本人乃是栖云城刘府的大管家。”
见眼前人摆出炫耀的态度,王小飞正要再度离去。“站住!”管家忍不住放大嗓门,提高了语气,“你的兽皮我全要了,十倍价钱,怎么样!但你要帮我办件事”
“你真愿意出十倍?”王小飞满怀疑惑地反问。
对方被一个农村猎人的质疑惹毛了,他指着王小飞的皮货大声说:“这一车值多少钱?”
王小飞冷静计算后回复道:“总共三十两银子。”
那人不屑的丢出一张银票,500两。
他伸手接过管家丢过来的五百两银票,这可是他一生中见过的整数最大面额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