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名叫亚牙的熊妖步入“宫殿”,内部的空间极其开阔,但却略显昏暗。初时进入,王小飞的眼目还需调整适应。
稍后,他渐渐习惯了,得以对内部装饰作细致考察。然而,“宫殿”内部并未过多修饰,只有墙壁上的火把发出微弱光芒,映衬得三人的影子绵长扭曲。
不再浪费时间在“宫殿”审视上,想到即将面临魔王级别的妖魔,王小飞内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根据小雨所述,妖王在妖族地位极高,仅次于妖帝,可说是妖族里的“一妖之下,万妖之上”。
妖族有五大妖王,分别统领神州各地的妖族。现在,王小飞知晓的仅是两位:北方妖王疾沧,以及他们即将造访的西方妖王君山。其余三位妖王及最顶尖的妖帝之位,小雨建议他以后自己去了解,没有透露详情。
不久,一行人抵达一扇门前,亚牙上前轻快地开门,转身鞠躬致意:“公子,贵客请进。”他们进入了宽广宏大的宫殿,长、宽各有几十丈,高约六七丈。
巍峨的石柱撑起穹顶,宫殿顶壁镶嵌着一颗散发柔和光照的庞大光石,它照亮整个大殿,令人叹为观止。
从入门处铺设的鲜红地毯一直延伸至巨大石台前,这台阶两侧简单排列着巨椅,殿内则空无他物,这样的简约反令步入者感觉自己无比渺小。
在这宏伟的石台后面,坐着西方妖王——君岭。这位妖王是一只熊形态的妖怪,身材高大,裹一件黑袍,极其魁梧。袍外,灰白色的绒毛蓬松而熠熠生辉。他右手搭在石凳扶手上,一手托颚,眼神犀利而威严,专注凝视走进来的二人。
王小飞与小雨走到石台下,小雨笑意盈盈,正准备问候,却不料妖王徐徐抬起左手制止,然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小飞。
王小飞面对妖王目光感到紧张,对于妖族的礼数并不明了,他暗暗后悔事先没有了解清楚相关礼仪。
此刻,那仿佛略显混浊但仍透出绿色的眼睛,宛如皇帝凝视臣下一般,瞬间让王小飞感到跪地膜拜的压力,但他内心又有一股反抗的声音阻止自己下跪。
片刻后,这种压顶的感觉突然消失,王小飞脸上渗出了冷汗,才发现全身已经被汗水濡湿。心中既后怕又懊恼。
看着王小飞的样子,妖王突然大笑起来,先前威凌之态荡然无存,接着对王小飞评价道:“不错,小子,我很好奇大雨带来的心上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哈哈哈……”
小雨闻言脸颊泛红,向妖王辩解道:“西王叔叔,我们只是朋友。”然而,妖王先是疑惑随后恍然地点点头说:“呵,如此甚好!是叔叔多想了,哈哈哈……”
小雨故意皱着眉头,警告般地说:“真的,要是你还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妖王一脸疼爱地答道:“行行行,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哈哈……”然后看向小雨,无奈转了个话题:“侄女,我刚才不是故意试探了一下的你的朋友吗?”
妖怪王停止笑声,满足地说道:“不愧是我们小雨的好朋友嘛。我刚才故意散发出威势,意图令他屈服。可你这位……好朋友,毫不畏惧,竟然无动于衷。仅凭这一点来看,你这个朋友将来必定不凡。”
王小飞仍然对妖怪王的态度转变感到惊愕。此刻听见妖怪王夸赞,他略显局促道:“妖王言重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山野猎人。”
妖怪王笑道:“我对人的看法不会错的。凭借你那份不受外界干扰的气势,已经超过了众多自称为高手人类。我见过许多,他们一感知我的威压就会立刻低头。”
王小飞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实在是因为不想跪拜妖王才会硬撑到现在,并非有意为之。”
妖王仰天狂笑起来,对他说:“对!那就是‘自然而然’这个词。如果你因为明白不可屈服的事实而硬撑,也不会让我有这样高的评价。这才是你的优点,不必过于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