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疑问的话音才落,王小飞如同猛虎扑食般迅捷袭来。
在如此近距离下,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眼前恍惚,两名守卫已摔飞至远端人事不省,发出沉闷撞击。
同时右手扼住另一名守卫咽喉,他惊讶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左腿飞快地一蹬,连同另一名也在飞身出去的同时,他顺势一抹颈动脉,那人立刻昏迷在地……
搜罗出门锁的钥匙,他花了一些时间将倒下的守卫移到一旁的小屋里隐蔽起来,随后开启铁门,一步步向下方阴冷的秘境走去。
通往地下的通道漫长无比,他费了好长时间才抵达尽头。在那里,有一扇坚固的铁门,隐藏在狱卒休息的阴暗区域之后,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此刻,室内有五个人,其中两人显然在床铺上休息,其余三个围着一张破木桌热烈讨论着。
尝试开启铁门后,他发现它只能从内部解锁。于是,王小飞轻轻敲了敲铁栅,谈话中的一个人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走向前来,“什么事?现在又不是我用餐的时候。”
"请马上开门,我有紧急的消息要传达。"王小飞故意摆出高傲的架势喝斥道,仿佛他来自上方权力核心,不容对方质疑。
但是,那人并未上当,翻了个白眼:“这里说就好。”王小飞快速抬起手指又放下,加重语气说道:“有公文,你究竟打算开不开?”
对方靠近了一些,“你说什么?我看不清楚,请再次展示一下。”这下子……
这个人展现出的警觉程度,实在与那些轻易受骗、头脑简单的故事中狱卒相差太远,这让王小飞微微无奈苦笑,假装毫不在意地说:“我没工夫陪你,不想开就算了,你自己向上级解释去。”说着他假意离去。
听到这,对方显得有些慌乱:“大哥,别走,有什么问题好好说,我就开。是不是需要什么暗号?”说着手已经触到了钥匙。
本还满脸喜悦等待开启门禁的王小飞瞬间愣住:“什……什么?暗号?”他心中暗悔:还是缺乏经验啊,本来应该确认得更为彻底。
那人闻言手又顿住了,保持着戒备:“你不应该不知道这个,没有暗号谁来都不准开门的。”王小飞试图掩盖,笑了笑:“当然,快打开,我还忙着处理急事呢。”但实际上他在思索如何摆脱这个难题。
然而那人异常坚持:“不行,先说出暗号。”王小飞没好气地要求:“好,你走近点。我喉咙痛说话不清楚,暗号是……”同时喉咙勉强挤出含混的声音。
“什么?”那人脚步不自觉地靠近了一些。
“其实我是卧底。”这句话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说了两次,他意识到这对自己的伪装可能不适宜。“我……”
对方脸色骤变,正想叫人,可王小飞犹如疾雷般的动作一把抓住了他,贴近大门,玉石之力侵入其经脉,那人瞬间胸闷晕厥过去。
“嘿,老兄,你怎么了?”王小飞故意大声问道,夺过钥匙旋即转动打开了门。
其他两人看到同伴倚在门口,头颅怪异下垂的样子,都觉得非常诧异,随即走过来询问:“喂,老六,怎么回事?喝多了吧?”
然而瞬间,老六的身体猛然横甩而出,两人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去接。却感觉到接触的仿佛是炽热如烙铁般的温度,仿佛遭遇了重物冲击,他们和老六一同跌出,在地上纠结滚动。
床上的两人慌忙翻滚起身,却意外地遭到一道漆黑“暗器”的袭击,刚刚撑起来的身躯旋即再次倒退。
远远地收回钥匙,山遥推开小囚房的大门步入其中...
...
走入室内,四处扫视一圈后,他穿过旁边的一扇木门离开狱卒的休息室。前方一条长廊,左右尽是一格接一格的牢房,臭气熏天,几乎让王小飞窒息。
一听见木门开启的声音,牢内的无数哀嚎混合成一片,深深地钻入他的耳鼓。在昏暗中,无数囚徒蜷缩成一团,有人半梦半醒躺在地上,有人恐惧地盯着他。他们的黑脸之上唯有眼中灰白的眼白在烛火下闪烁,有些人看到人靠近就直直冲向牢门,试图挣开,一边大声叫喊着冤屈。
身处这种压抑氛围中,王小飞觉得仿佛身处炼狱中,一股挥之不去的封闭与恐惧如同幽灵缠住他,令他渴望早日离去。
时间紧迫,王小飞无法逐个探访,他鼓足劲高声叫喊:“齐明远前辈在吗?我是来救你们的!”
监狱内的反应犹如开水煮沸,原本死气沉沉、哀求连连的人都争着跑到门口,奋力伸手喊叫。
“我…我是齐明远...”
“是我啊!”
“我是齐明远的孩子,救我!”
“我知道齐爷被囚哪里,放我出来,我就带你去找!”
...
...
...
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几乎要把王小飞掀倒,他的眼睛瞪圆,茫然看着如同枯谷乱草般在门错挥动的手臂,在心中暗自懊悔:“这下真是失算!”
然而别无他法,山遥自己忽略周围凄厉的呼声,回到狱卒的小屋,拍打其中一人:“‘无名指’齐明远关在哪里?”
迷迷糊糊的那人还在挣扎清醒,一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啥?”山遥的急躁可能受到了这里的环境影响,他不耐烦地咆哮着,一拳击在附近的床缘上,伴随着破裂声,床板瞬间四分五裂成烂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