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鱼肚白渐渐漫开,王四顺和林秋兰两人早早起床。
林秋兰去厨房给家里人做早食。
王四顺来到前院,到马厩给三匹马喂些草料,让它们吃饱了,有精力好干活。
日头一点点从地平线上升起,温柔的晨光染亮了远处的屋檐和近处的瓦片。
林向安和林远并肩坐在屋顶上,脚悬在半空中,脚尖轻轻晃动着。
夜里的谈心,彼此默默放在心里。
林向安的目光随着晨光飘远,随意地感叹,“今天又是个大热天啊!”
林桥低头看着脚下的院子,看到了内院的人影,提醒道。
“咱俩赶紧下去,若是奶知道了,定会担心的。”
林向安微微侧头,轻声一笑,“好。”
慢慢起身,林向安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从屋顶滑下来时,脚下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啪!”
忘记酒壶放在旁边了,滑落下去,狠狠砸在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划破清晨的宁静。
地面上,酒壶四分五裂。
王四顺站在马厩旁,手里还提着一把草料,听到异样动静,一脸疑惑,正要去瞧瞧。
循声走到东南院,就瞧着地上有一个破碎的酒壶,抬头就看到林向安和林桥两人站在屋顶上。
两人还穿着昨日的衣衫,看起来有些狼狈。
王四顺眯着眼,看着俩人奇怪的举动,一脸奇怪。
“你们俩怎么在屋顶?这是待了一宿?”
林向安伸了个懒腰,和王四顺对视一眼,自然地笑道,“爹,早啊,昨日月色好,就叫上了阿桥,一起到屋顶赏月。”
“你从小胆子大,我想着也是你的主意,若被你娘知道了,定要说你了。”
无奈一笑,王四顺随即又朝林桥说道,“阿桥,以后你得看着一下他,别什么事都由着他。”
林桥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三姨父,早。”
随即,两人顺着屋檐,走到梯子处,稳稳地下来了。
兄弟俩感情好,有自己的秘密,王四顺理解,也没多问,只是提醒道。
“你俩把地扫干净,一会回屋赶紧换套干净衣衫,别让你娘发现了。”
林向安点点头,随手从角落里拎起扫帚,“知道了,爹,您去忙吧,我们会注意的。”
两人一起将碎片弄干净,瞧着院子里没人,偷偷跑回各自房间。
......
杨辉和孙文石两人也准备了庆功宴,但都定在昨天的黄道吉日,提前解释过,准备了礼品,托店里的伙计,帮忙送了两人家里。
今日林向安准备回县学,但回去前,林向安拿着玉佩,提了两壶酒,去了隔壁的镖局。
赵泽一家离开后,镖局就由刘教头打理。
林向安对镖局很熟悉,跟着赵康平练武时常过来,后来就不怎么来了。
此时大门还没有开,伸手扣响铜环,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中回荡。
片刻后,门后传来脚步声,一个满脸胡渣、手里拎着大刀的镖师打开门,一眼瞥见男主,豪爽地笑道:“林公子,真是稀客,你好久都没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林向安微微一拱手:“我有点事,想找刘教头。”
“进来吧,刘教头正在后面的练武场,我带你过去。”
门吱呀一声合上,那人就带着林向安进去了。
不多时,就走到了里面院子。
内庭宽阔,晨曦斜照,练武场上尘土飞扬。
几名镖师正挥舞刀枪,喝声阵阵,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刀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