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姜晚看都懒得看,比起谢清然来,陈可可这些挑衅真的算不上什么?
但这一切被身后的周文博看到了,他脸色一黑,伸手直接扯下了那些贴纸和占座的娃娃,揉成一团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抱歉,这种事情我不会让她再发生第二次的。”
周文博做完这些事才从驾驶室坐上来,上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空调调高,调好后又从后座拿了个有小兔子的抱枕递给她,示意她放腿上。
“把她放在腿上,空调还要一会儿才升温。”
姜晚刚才在酒吧就想问了,“你怎么知道我腿怕冷。”
周文博启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回他她,“之前在南城滑雪的时候,我看你总是隔一段时间就用手去揉膝盖,我有个朋友也跟你一样的情况,所以我就知道了。”
“你可真细心。”
周文博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抱歉,是不是我让你感觉不舒服了?”
“为什么这样说?”这次轮到姜晚不解了,“你的细心和体贴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我为什么会感觉不舒服?”
周文博嘴角微微扬起,“其实在你之前我也找过一个对象,不过她说我的控制欲太强了,总是只凭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猜到了她在做什么想什么,她觉得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没有隐私感,感觉像生活在监控下。”
姜晚却不觉得,“可能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吧,可能是我们的工作习惯吧,我也经常会通过观察路人的对话,穿着打扮和肢体动作去揣测他们的心里想法,这只不过是一种职业习惯而已。”
“谢谢,有被安慰到。”
两人对视一笑笑出了声。
笑完后,一盒包装精美的桂花糕被他递了过来。
“之前在南城,看你很喜欢吃刘叔做的桂花糕,我便买了些给你,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周文博的声音很温柔,配上他那干净温暖的笑容和贴心的动作,不管是谁都会沦陷。
姜晚咬了一口,还是热的,又香又软,“你刚才上哪儿买的?很好吃。”
“上完洗手间回来在前台看到的,他们那里有个精品小蛋糕屋。”
周文博见姜晚脸色平和下来,开始解释,“今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对陈可可只是我前妻当年留给的义务和责任,我对于从小养大的孩子,没有那种龌蹉的心思。”
姜晚沉默了下,目光落在陈可可故意留下来的口红上,像周文博这样优秀的人,身边肯定有很多追求者,这不是他的错,只是怎么处理好这道界线很重要。
“嗯,她只是太依赖你了。”
周文博是聪明人听到姜晚这句话就知道了姜晚的意思,“你放心我会马上处理好她的事情,她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谈婚论嫁了。”
这句话姜晚没有接,不出意外,周文博会是她老公,但她不想再过一遍三个人的生活了,如果周文博能处理好陈可可的事情当然是最好的。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车疾驰而过,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
路过的灯光照在树影上,洒下细碎的光从窗玻璃照进来,落在在两人身上,忽明忽暗……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姜晚开门下车,门没推开,显然是周文博落了锁,姜晚回过头,“周大哥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周文博扶了扶眼镜,缓缓开口道:“如果今天没有出陈可可这件事情,你会有一点点的喜欢上我了吗?”
姜晚微微一怔低下头去,仔细斟酌了下开口:“说实话我当初投奔二叔,就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能遇到像周大哥这么优秀的联姻对象,是姜晚高攀了。”
周文博纠正:“不是高攀,是我们门当户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周文博脸上肉眼可见地轻松了起来,“回去后早点休息。”
“你也是。”
姜晚疲惫地回了酒店,刚走出电梯就跟蹲守在电梯门口的谢安时碰上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谢安时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就像在看踩进了陷阱的小兔子。
“终于找到你了。”
姜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谢安时掐住脖子,重重地摁在了身后关闭了的电梯门前。
“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把你从这儿挤下电梯井,你会怎样?”
姜晚偏过头看了一眼电梯显示的楼层,笑了笑,“云创酒店的24楼,我肯定是必死无疑了,会成一摊肉泥吧。”
谢安时眉头蹙了蹙,她越来越不像姜晚了,毕竟这几年,姜晚总是唯唯诺诺地跟在他们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英勇无畏了?
“你终于不装乖乖女了?”谢安时咧开嘴,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露出的白森森的牙齿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确实不装了,毕竟乖乖女哪儿能在贫民窟活这么久,倒是你谢安时,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直到我回了一趟南城记起了一些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的原因。”
谢安时冷哼一声,手里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讨厌就是讨厌能有什么原因?”
姜晚低下头笑了,笑的肆无忌惮,把谢安时惹毛了,又把她往电梯里面怼进去了几寸,姜晚身后的电梯门已经变形。
“你想死吗?”
姜晚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谢安时,“当年你们全家去莫语嫣婚礼现场的那天,我被你关进了三楼的洗手间。”
谢安时脸上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不不不,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你不是我妹,你不可能知道。”
姜晚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在洗手间又哭又叫,求着你放我出去,你说这是我欺负谢清然的下场,要让我也享受享受,可我压根就没欺负过她,那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罢了,可怜有些人从小脑子就不好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不!”谢安时突然松开手,姜晚便顺着电梯门滑了下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而谢安时则捂着脑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你欺负谢清然,对是你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