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是真对,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刚结婚不久,家里穷,我跟我媳妇几乎是天天吵,一点柴米油盐三五块钱的东西,都能吵半天。
现在条件好了,我们两人十来年没红过脸了。”
“三五块钱的东西都能吵半天?那你们以前是真的穷。”
“没办法,那会还是上世纪末,东西金贵,钱难挣,你们算是赶上好日子了。”
“你这样说的话,我也想跟你吵了,上世纪末,你们那时候多少机会?
我们现在又是多少机会,心里没点数是吧!
当然,我也不说我们时代就没机会。
大家谁也别说谁就赶上了好的时代。
只能说各个时代有各个时代的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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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恭兄,后会有期。”
十月,韩愈和元稹几乎是同时离开长安,韩愈又被贬官了,呃,不能说贬官,只能算是降职,被放到了河南当县令,品级方面从九品京官变成了七品县令,勉强来说,还能算式升官。
而元稹则是要去蜀地进行一些调研工作,说白了,就是他老丈人那边发力了,想让他去镀金一下。
陆远送走两人之后,也没在长安久居。
而是再次开启了游历生活。
有时在洛阳和孟郊喝酒。
有时在朗州,和刘禹锡游历。
有时在永州,跟柳宗元一起emo
有时在蜀地,跟元稹薛涛赏花月。
嗯.....元稹的深情,来的很快,去的就更快了。
前脚刚给韦丛写墓志铭,结果一入蜀地,刚转了一年,实际上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年,他就和薛涛联络上了。
大唐的四大才女,被他祸祸了一半。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元和九年。
韩愈的一封书信,将陆远从朗州招去了洛阳。
孟郊没了。
陆远在这世界上遇到的第一位诗人。
他的命是真的不咋好,好不容易弄到了一个大官,结果在去上任的路上,突然就没了。
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唉,去年方在一处饮酒,却不料去岁一别,竟是永别了。
东野兄,一路走好。”
孟郊坟前,陆远将一壶酒洒下,不由感慨了一句岁月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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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年。
长安,春。
这一年的长安,再次出现了十年前的盛况。
刘禹锡,柳宗元,在这一年被召回。
韩愈在这一年,从东都洛阳被调回长安,任中书舍人。
元稹在这一年,也被从江陵召回,入京待用。
白居易至今还没被大贬过,先前因为母亲去世,回去丁忧了。
现在也回到了长安,任太子左赞善大夫。
群星回归,可谓有盛世之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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