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晔，别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聂晴。”

聂晴别过脸不愿意面对，刘晔便又走到她别的那边，再次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的心意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如今，你还是不愿意面对吗？”

“... ...。”

聂晴闭了闭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去看刘晔：“她的父母因我而死，我这辈子都无法偿还他们的恩情，如今阿芜也死去，我便更加无法偿还我的罪孽了。”

“刘晔，我是个罪人，几年前因为我的爱情害死了两个无辜的人，如果我这样的人都轻易放下一切去接受你的感情，那被我害死的人又算是什么？！”

“不是你的错... ...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的错。”

“就是我的错！？”

在弟子面前向来稳重的聂晴哭的泣不成声，她一只手抹着泪水，另一只手因为无力的缘故搀扶着桌子。

“怎么可能不是我的错呢？若不是我心软放过他，他怎么可能借着空隙想要反杀我，然后... ...然后害了阿芜的父亲？”

“... ...晴儿。”

“如果不是阿芜的父亲死去，她的母亲怎么可能难过到难产死亡，只留下一个失去双亲的阿芜？”

“这一切的错误，都源自我，我才是那个罪人。”

聂晴红着眼睛，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她当年违背祖训与一只虎妖相恋，虎妖伤人，她本来应该将他捉拿，可正是因为心软被钻了空子，被宋妄芜的父亲救下，因此害宋妄芜父亲送了命。

她根本无法弥补自己的罪孽，最后抱着和虎妖同归于尽的想法杀了虎妖，自己也因此重伤被师父寻回宗门。

当时的聂晴并不知道宋妄芜父亲有个妻子，更不知道她的母亲因此难产身亡。

因为她已经因为愧疚感自杀未遂许多次，最后被师父锁起来，关在牢里日日做思想工作。

几年以后，聂晴还是没有放弃偿命这个念头。

她被养的有些天真，这件事情也注定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心魔，除了死别无他法。

在害了别人以后，聂晴根本无法心安理得的活着，只一心求死。

后来，她师父在拜师大典的小弟子中看到了宋妄芜，也因此得到了宋妄芜的身世。

她将这个消息带给在地牢中的聂晴，并怒骂聂晴。

“你以为你死了就有用吗？你不仅害死了那个猎户，也害死了那个猎户的妻子，她因为相公身死的消息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六岁的孩子。”

“现在孩子到了我们天韵宗拜师，这孩子是你的责任，你要留下来偿还你所亏欠的一切。”

“若是你还是执意寻死，不愿意接下这份责任，那我也不会再劝你了。当然，我也不会让这个孩子进我们天韵宗，毕竟她仇人曾经待过的地方，我怕她嫌晦气！”

她的师父将话说的十分难听，初心却是希望聂晴可以活下来。

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哪怕强留也是死的。

若是可以让她背负着自己的罪孽而存活，那便只有还孽这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