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辞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愿意为宋妄芜委屈自己，没名没分的跟着宋妄芜身边。

因为他还是怕，人妖殊途，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原因，这段感情注定坎坷。

他喜欢宋妄芜，现在按宋妄芜的反应来看，宋妄芜对他依然或许有一丝情感。

可理智在感情面前，总会需要衡量。

他愿意让宋妄芜放下这份衡量，毕竟是位漂亮到极致的狐族少年心甘情愿的跟在你身边，甚至都不需要负责，这样的好事她也许才并不会拒绝。

黎辞此刻是自由的，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这小子要跟着你做外室啊？”

“正室不做做没名没分的外室，你还是带黎辞去看看脑袋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004飞到床边，啧啧称奇。

“你要做我的外室？”

“... ...这也不行吗？”

黎辞忽的站起身，用妖力将自己湿掉的衣服烘干，他强忍心中酸涩，笑着低头凑近宋妄芜，然后在她耳边低语。

“阿芜又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根本没有人会谴责阿芜。”

“我只是一只狐妖，难不成阿芜还要给我名分么？还是说... ...阿芜连让我跟在你身边都不愿意？”

“正室不做做没名没分的外室，我还是带你去看看脑袋吧。”

宋妄芜选择用004的话来回答黎辞，她将油灯放下，然后将黎辞抱在怀里。

“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觉，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做出承诺，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

“... ...小道长怎么忽然这样巧言令色了？”

黎辞吸了吸鼻子，呜呜咽咽的哭着，然后将她拥的更紧：“我只是怕你不愿意接受一个妖怪的爱慕，我也怕你忍受骂名，我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欢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小道长，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我真的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呜呜呜。”

“别哭了。”

“好不好？”

“不好。”

门口的宋妄芜和黎辞黏黏腻腻，屋内的聂晴和刘晔气氛却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后，刘晔主动打破僵局：“晴儿，黎辞和宋妄芜若是真的在一起，未必能善终。”

“妖怪的真心，不可信。”

“刘晔，这是阿芜的选择，我不能因为自己曾经错误的选择，就强行让阿芜违背自己的想法。”

聂晴微微低头，叹了一口气，对过去原地自己下了一个定论：“我选错了，但同一个答案，未必代表阿芜就是错的。”

“那虎妖从未爱过我，所以我只要选择了他，答案便始终不可能是正确的答案。”

“也许黎辞真的会祸乱世间，可木已成舟，他已经突破封印，单凭我们也不可能让黎辞再度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