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跟其他人都能自在开玩笑了,只有在他面前,说什么都不自在,脸烧得难受。
傅清远接过:“谢谢了,我拿回去让刚子分,那我先走......”
“等等!”
姚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她鼓起勇气正视着他:“傅清远,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清远停住了脚,疑惑看着她。
“我喜欢你。”
姚云只吐出这四个字,脚尖踢着地。
她以为这些话该是男方说的,未婚妻什么她不信,但现在,确实也该到了戳破的时候了。
但良久,对面男人只是沉默,还是一贯的好看眉目,但一句不说。
只是揪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姚同志,谢谢你的欣赏,我也很欣赏你,过段时间我要办婚礼了,到时候邀请你来参加。”
一句话,让满脸羞意的姚云僵住了。
她不管不顾扯住傅清远的胳膊:“不是真的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不要说那些官腔,你难道不喜欢我?”
傅清远愣住了,骗她?
“我为什么要骗你?”
姚云死死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波动。
“一年前,野外演练时,你不是亲我了吗?”
她终于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也不是疯子啊,要不是那天傅清远吻了她,她会一直觉得两个人就差说破吗。
可是她等了足足一年的告白,结果等来了他和别人订婚?
傅清远眉头皱得更加紧:“亲你,你在说什么?”
突然,树后面擦啦一声,发出响动。
对峙的两人,扭头就看见脸色发白的王刚,正捂着被树磕红的额头。
王刚心虚看着傅哥、和云子,嘴唇颤抖。
傅清远叹了口气。
“姚同志,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从未对你有过任何非分之举。”
“刚子,一直挺喜欢你的,你跟他聊聊吧。”
他转头就朝王刚走去,把花生递给了他,头也不回离开。
姚云微微张了张口,却没喊住他。
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脑子更是一团乱麻。
她珍藏了很久的那个夜晚,在静谧的河边,她发烧难受得晕晕乎乎时,傅清远走了过来,吻了她很久很久。
他胸前的徽章,被她抠了下来,藏在柜子里。
她不信,那晚的唇齿相依、意乱情迷,只是她的一场梦?!
可是现在,傅清远说他要结婚了,说他不知道,他拒绝了她。
姚云腿脚发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呆呆站在树边犹豫不决的王刚,连忙跑了过来,伸手扶起她。
“云子,你别难受,我再去帮你跟傅哥说说。”
“我去劝他下来!”
姚云没动,一把抓住他胳膊:“王刚,你记得对吧,我第二天还问过你,是不是傅清远去的河边。”
这不是她的梦啊,徽章还躺在她抽屉里。
傅清远,为什么能这么冷漠拒绝她。
王刚嘴唇颤了颤,看着面前女人湿润润的水眸,苍白憔悴的脸色,一咬牙。
“对不起云子,其实那天,是我。”
还在质问的姚云:???
她放下了抓住他的手,不可置信看着王刚。
王刚干脆破罐子破摔:“云子,这么多年我早就喜欢你了,从入团第一天我就一眼喜欢上了你。”
她刚进团时,还会因为跳舞跳不好被老师骂,然后躲在林子里偷偷哭。
而那个林子,也是他烦躁抽烟的秘密基地。
然后每天,他看着她哭得委屈,又看着她擦干眼泪在地上边摔边练。
一日日地,姑娘摔得越来越少了,职级也越来越高。
最后居然坐到了首席。
“我那天是想去照顾你,我看你一个人发烧躺在那垫子上休息,就想看看你。”
“我真的没想到......”
那天,他刚坐到她身旁,拿手去摸她额头量体温。
下一秒,脸红得娇艳的姑娘,就揽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
他也没想到会那样,但那是他梦里的姑娘啊,他当时,就没控制住。
第二天,他满心忐忑打算跟姚云讲,他要娶她,要跟她领证。
等来的却是姚云满脸雀跃捏着徽章:“王刚,昨天晚上是傅清远来照顾我的吗?”
王刚瞥了一眼床上衣服,他昨晚穿的傅哥的衣服,鬼使神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