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得出,岳清婉头一回来王府送谢礼时,见了他的确是紧张的。
但却不是害怕。
再后面的两次见面,则是一次比一次放松,今日连紧张都不那么明显了。
说到被皇家马车震撼,就更不可能了。
国公府又不是寻常人家,皇家宫宴几乎不落,加上平日里的赏赐。
还有什么没见过,不至于大惊小怪。
他看啊,这丫头分明就是仗着自己的纵容,才敢这么的……恃宠而骄。
可是怎么办呢,他居然很享受这感觉。
如果可以,他想把拥有的一切珍宝,包括他自己,都送给岳清婉。
容渊轻咳一声:
“后怕?
倒真没瞧出来,都知晓本王的马车不许旁人坐,还敢让本王相送。”
“那…那不是因为,有大殿下在旁边缠着,迫不得已才求助于王爷。”
岳清婉微微低头,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心想:
旁人坐不得,不代表我也坐不得。
再说了,我可是连你的腿都坐了的,区区马车而已,自然不在话下。
但她可不敢真如此说。
“臣女是想着。
王爷侠肝义胆,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事实证明,臣女赌对了。”
容渊不知她内心所想,却瞧见了她狡黠的模样。
应了句:
“巧舌如簧。”
或许他自己都没注意,明明是句贬义的话,却被他说出了宠溺的语气。
马车外的尘阳和寒月,竖起耳朵一直在偷听,顿时张大了嘴巴。
若不是知晓主子的心意。
他们定会以为,是他们的耳朵出问题了。
主子这语气……听着也太宠了吧,果然,也只有岳姑娘才能有此待遇。
被说是巧舌如簧,岳清婉也丝毫不介意,她知道容渊在口是心非。
她更关心其他的:
“王爷,您让太傅的儿子被当众打了板子,就不怕被太傅记恨吗?”
“本王需要怕吗?”
容渊眼神微冷,身上的肃杀之气瞬间外溢,整个车内都一股寒意。
“你以为,如今本王的腿脚不行了,便是纸老虎,不足为惧了?”
皇家如此残酷的争斗。
他能存活到现在,还无人敢动也无人能动他分毫,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只是不想参与,不代表他没有本事。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