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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京,富丽堂皇的内宫之中,皇后宋知意坐立难安,不住地望向寝宫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造访。
窗棂“吱呀”一声,侍剑翻窗进来,朝着宋知意躬身行礼。
“娘娘,我去看过了。”
“怎么样?”宋知意焦急问道。
“人不在。”
“怎么会,怎么会…”宋知意惊疑不定,口中反复念叨着。
侍剑的脸上带着事不关己的漠然,“回娘娘的话,大概几个月前,流光启用了夜巡使贺璋,就在陪都。”
“几个月前…”宋知意喃喃自语:“时间对得上吗?”
侍剑点头。
“贺璋是什么人?”
“永安京户部尚书贺一麟独子,现在昭阳除妖司内任职,不久前刚从司草门副门主升为正门主。”
宋知意的脸上带着茫然,很无措似的问道:“夜巡使不是一向由你统率吗?是你启用的贺璋?”
侍剑仍是面无表情,“回娘娘,大概几个月前,夜巡使便不再听我号令了。”
“那他们现在听谁的?”宋知意急声问道。
“夜巡使现在,只听流光真正的主子的命令。”
宋知意跌坐回铺着柔软毛毯的贵妃榻,明明是用最为软糯的绵软毛毯铺满了整张榻面,宋知意却觉得身下坐榻硌得厉害。
“娘娘?娘娘?”
侍剑叫了好几声,宋知意方才回过神来,双眼无光地望向侍剑。
“按脚程估计,他们快到陪都了。娘娘可要我再去一趟?”
“我还以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想要招揽…”宋知意犹自失神,“我还许他高官厚禄,让他留在永安京,和江易寒斗,和林明仕斗,帮我把启儿斗回来。”
侍剑不语。
“芜宫多冷啊…”宋知意怔怔的,一滴眼泪滑落保养得当的面颊,“那里缺衣少食的,内务府都是些贱人,冬天不给够柴火,夏天不给消暑的绿豆汤和冰块,平日里想添一道鸡汤都不许。”
侍剑仍是耐心,问道:“娘娘?我可需要再走一趟?”
宋知意擦去眼角泪水,忽然恢复了平时养尊处优的雍容华贵,仿佛浑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侍剑,你再往南边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