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良看着盛铭笑得没个正形的样子,心中已然猜出他所谓的一计,究竟是何计策。
可盛文良舍不得自己的金银财宝,犹豫了一瞬,最后钱财还是压过了理智,眼睁睁地看着盛华铃仿佛着了魔般的附耳过去。
“我听闻,二皇子对张清宛并无情意,只不过觉得她沉着冷静,可以入府为妻。既然他们两个并无情意,你便还有机会。我已得消息,二皇子明日会去天香楼吃酒,吃酒嘛,总得叫几个舞女歌姬,助兴饮乐…”
盛华铃听出了盛铭之意,也知道他口中计谋究竟是何,可她心中并无半分恼怒,反倒是越听越期待,眼中也渐渐有了光芒。
盛文良几乎是敬畏地看着小女儿的面色变化,心中生出了些许惧意。
自己这女儿不但对旁人心狠,对自己更是心狠。
——
第二日,二皇子果真如盛铭所言,带着廖英去天香楼饮酒寻欢。
酒过三巡,穿戴了一身轻罗薄纱,楚楚可怜的盛华铃覆着面纱,柔若无物地朝江易寒身上贴去。
江易寒偏头去看她,眼神有些迷离,这姑娘额间点着牡丹花钿,行动间银铃清脆,靠在他的怀里,温香暖玉,阵阵幽芳。
“公子,请用酒。”
江易寒有些酒醉,半眯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盛华铃顿时会意,张嘴含了半口青梅酒,朝江易寒冰凉的唇送去。
二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江易寒睁眼,眼底多了几分清明,声音并无半分缱绻:“这等美人,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盛华铃垂头,作娇怯状,柔声道:“公子,我是这几日才被楼里买来的清倌儿。因仰慕公子,求了妈妈,才许我过来伺候公子呢。”
江易寒笑了,笑得有几分温情脉脉,“仰慕我?你不过是第一次见我,怎的就仰慕我了?”
盛华铃心中一跳,可很快的,她便淡定自若道:“奴在后院远远地瞧见公子样貌了,心中倾慕,实难自抑,这才斗胆来公子这屋。”
江易寒哈哈大笑,笑了片刻,才问道:“这么说,你是觉得我样貌出众了?”
盛华铃真情实感地羞红了脸,怯怯地抬起眼睛,注视着咫尺之间的江易寒。
他的那双眼生得异常好看,虽然整张脸好看得无可挑剔,可眼前这双邪魅漂亮的桃花眼却增色不少,异彩流光。
而此刻,这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只倒映着她自己,她那副对镜自照了无数次的娇怯可怜的模样。
江易寒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感,拦腰抱起盛华铃,步入了内屋。
外屋的姑娘们识趣离去,而里屋内,江易寒却贴着盛华铃的耳朵,低声说道:“酒里好像有东西。”
盛华铃的心再次猛然跳动,吓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谁知江易寒笑了一声,问道:“是不是有去年秋天的梅子?”
盛华铃的心间顿松,还好还好,下春药的事情,没有暴露。
她咯咯娇笑,朝江易寒凑去,“公子真是好品味。”
江易寒偏头躲过盛华铃贴过来的嘴,却解开了她甚是松动的衣带。
盛华铃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仿佛要攥紧一团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