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池中浸泡了数日,二皇子越发的俊美不可方物,可那双往日里总像是在笑的桃花眼,却带着可怖的杀气。
“二殿下…小的来为二殿下效忠来的。”康宁宫曾经的太监满脸堆笑。
“你知道金天山上发生之事了?”
“是,小的知道,知道…”
还不待刘瞒说完,江易寒一脚踢在他胸前,顿时就踩碎了好几根肋骨。
“你撒谎。”江易寒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是是是,小的撒谎了,求殿下放过小人一命。”刘瞒哭饶不止。
江易寒毫不留情,冰凉溜滑如毒蛇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偷吃了陈兴的丹药?”
刘瞒泪流满面,哭着点头。
“那丹药只能延年益寿,并不能保你百病不侵,刀枪不入,更何况我这双能把你掐死的手了。”
“二殿下饶命啊…”
江易寒有些嫌弃似的看了眼滴落在自己手上的泪水,甩了甩手,道:“不过杀你还要我自己动手,倒是脏了我的手。”
刘瞒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逃过此劫,却听江易寒下一句话,冰冷没有感情的,响在耳边:“我决定把你活活踩死。你就要死了,有什么临终遗言可以说给我听。不过你说过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在我眼里,碾死你和碾死一只臭虫也没什么区别。”
“我对不起我弟弟,当年我们两个都对祭火一事知情,最后却只有我逃出来了,还在陪都逍遥自在了这么久,我对不起他。殿下,我弟弟他还活着吗?”
江易寒的目光犹如毒蛇,“你弟弟是谁?”
“康宁宫的刘匆刘公公,我们兄弟两个,当年都在康宁宫当值的。”
“他躲过祭火灭口了——”
刘瞒刚松了口气,却听江易寒道:“不过前阵子也被我杀了,在康宁宫,他杀了满宫宫人求我放他一马,留他性命。最后,我还是把他杀了。那一夜的血,流的可真多,地砖缝隙里都渗进去不少…”
江易寒的语气平常,却又有些怅惘,像是在惋惜地砖。
“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再去和你弟弟说对不起吧。”江易寒眼神冷漠,看刘瞒的表情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我对不起刘家列祖列宗…”刘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像是要哭断气了。
“你在陪都时,我待你也不薄。”江易寒悠悠然道:“瞒着朝廷,不放官粮,却私下交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朝廷的粮食都换了你家库房里的银子,你一个死太监,能有如此风光的日子,你还想怎样?你还嫌不够?”
刘瞒的哭声骤然中止,惊鸟从林中飞起,穿入天边凝云,发出了几声悲鸣。
刘瞒已经断气了,江易寒一脚便踩烂了他的脸,血肉模糊的和脑浆眼球挤作一团,化为一滩血水。
“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