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编辑回话:[二叔,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你还有一小时五十二分。]
秦夭:[有什么事您说!这都十二点多了,我家有门禁,这会出不了门,要不明天咱们再约个时间?]
这个节骨眼,她可不敢单刀赴会!
明天不行找个理由,把外公外婆一块带上,她就不信傅云生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他敢拿她怎样!!!
[到点见不到人,明天一早,我的车会停在周家门口!]
秦夭:!!!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上午他薄情寡义负心汉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明儿一早他要是出现在周家门口,就算没影儿的事,也会被左邻右舍添油加醋、说得有声有色!
[二叔,您这什么意思?]
短信发出去后,迟迟没有再有消息弹出顶上。
[二叔?]
[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秦夭把手机息屏一关,往枕头旁一塞,闭眼就睡——
-
凌晨三点过十分。
一辆出租车停在傅家宗祠大门口。
秦夭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大门两边悬挂的红灯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没急着下车,付了车费后,按照先约定好的,给司机又额外转了一百块钱——
“我找人说个事, 最多二三十分钟就出来了,到点了要是还没出来,你打我电话......”
“行儿~”司机应下。
秦夭开门下车。
又觉得心里发慌,瘆得慌,扭头想跟司机多交代两句,她要是不出来就报警......
想想又生顾忌,还是算了。
司机眼见那扇庄严大气的宅门打开,仙儿一样好看的女孩子进去——
他拿出手机,正想拍照,里面出来个男人......
.
前面带路的齐镇领着她绕过正厅,穿过偏厅,又绕了几道走廊和茶厅,七拐八绕地,秦夭有点害怕地拉住齐镇背后的衬衫——
齐镇停下脚步后,秦夭松手放开,语气略虚:
“听说傅家祠堂不接待闲杂人等,要不我还是去偏厅的花园等着吧!”
齐镇:“您叫佛爷二叔,算不得闲杂。”
秦夭:“......”
他要真拿她当小晚辈,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
过了一道拱形院门,只见院里昏暗,参天的榕树下坐着一道黑色身影——
秦夭离着还有十来步远,就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了。
“二叔。”女孩声线娇怯,语调里藏不住的心慌:“您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藏头不顾腚的愚蠢东西!”
傅云生开口便骂,语气里多有几分不悦的嫌弃。
“哈?”秦夭发楞,眉心微拧:“你.....您要是只为了骂我一句,电话里骂不就行了!”
用得着大半夜把她薅到祠堂来骂?
傅云生沉声冷咧:“你还有什么报复手段,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秦夭脸颊顿时发烫,心虚中夹杂着一缕莫名说不上的异样。
什么叫说出来让他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