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她不过巴掌大一张小脸因为窒息憋的通红,一双桃花眼被痛苦和可怜的湿润浸泡,眼泪从泛红的眼角滑落,眼球的聚焦明显开始失真减弱......
扼制的手没有半分松懈要放过的意思。
秦夭抓他手背的手紧跟使不上什么劲了。
她看着傅云生,比起生命威胁带来的死亡恐惧,从难过中分拣出更多的竟然是对傅云生的冷血心狠......
他就这么憎恶她?
非要她命她不可吗?
她死了,他就如愿畅快了......
秦夭无力地煽动着眼皮,大脑在缺氧的情况下慢慢失去考虑——
傅云生眼睁睁看着秦夭濒临死亡。
她无力认命垂落的手,预示着下一刻,这朵娇嫩正艳的鲜花从高高的枝头掉落......
傅云生眉头紧皱,内心思绪翻涌,倒满了惆怅和矛盾。
下一秒,胯间传来一阵直窜脑门的剧痛,将他所有思绪全部驱退,只剩下窒息的痛彻!
掐住脖子的手也因此放开。
得了顺畅呼吸在贪婪地猛吸一大口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得狠了,她猛地作呕,趴在沙发边,难受地把胃里的酒水和餐点什么的都吐了出来——
傅云生背过身去,扶着墙的手紧握成拳,发力太狠,一层皮包着的指骨透着青......
本来就应着,被结结实实地蹬踹了一脚,疼得很。
比扇他抓他打他咬他疼多了!!
比刀子搅进皮肉还疼......
傅云生无法从剧烈的疼痛中抽出理智面对秦夭。
秦夭哇哇吐完后,看着背对着的高大,撑着身子起来,只想赶快逃离——
她坐起身想走,才发现自己衣服不整......
她懵了两秒,回想起睡着迷迷糊糊中又一阵没一阵的......
变态!
死变态!!
秦夭又羞又怒地瞪着那一米九多的高个,迅速整理好衣服后,起身找鞋时,看到了地毯上的药盒。
马来酸氯苯...
扫了一眼,秦夭全然不放在心上,快速把鞋穿好,起身去开门——
见门外等着的齐镇和酒店服务员,秦夭突然回头转过身去——
没过两秒,只听傅云生难掩躁戾的叫:“秦夭!!”
秦夭像是逃似的,从休息间跑出来。
“秦小姐,您——”
齐镇叫都叫不住,她直冲着往大门跑去。
他让服务员赶紧跟上。
去到休息间,见屋里一片狼藉,水果和糕点撒了一地,傅云生站在墙角,头发和背上站了些奶油和饼干屑......
“佛爷......”齐镇小声,有点尴尬,不知该不该打扰。
这么大的休息室,偏往墙角站...而且他双手放在前面,从背后看这姿势,真的有点像是在......
傅云生仰头,长喘了一口气:“备车,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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