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荷跟秦夭连忙站起。
黎妈迎上去,想要搀扶,却被傅老夫人抬手理衣领的动作躲过——
“.......”
等傅老夫人主位坐下后,黎妈才软和缓和:“她就是蠢,说话都不过脑,要不然怎么会被人蒙在鼓里,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呢~”
傅老夫人看了一眼乖巧安分下来的黎微微,“都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蠢成这样,看来是欠个大教训!”
傅老夫人声音很缓,听不出什么严厉的怪罪,却让黎妈顿时跪了下来——
秦夭看在眼里,眼眸微微眯起。
比起秦家有理有据,可定罪的追究,她更怕傅家的迁怒!
“老夫人慈悲,小辈难免冒失,也不是故意存了心的想顶撞傅家,您大人大量.......”
傅老夫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动不动就跪,让人看了,还以为我老太婆欺负了你呢!”
话音一落,傅老夫人手边的赵妈上前,把跪着的黎妈扶了起来。
“你说她是被人当了枪使?”傅老夫人顺着她的话问。
黎妈:“是,前段时间她跟夭夭不是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嘛,也是那个叫贺妙璇的孩子挑的头......我家微微脑子一根筋,没想开,这不就让人拿捏住了......”
她几句话轻描淡写,把昨晚宴会上的事一概推给了贺妙璇。
黎微微都不能说是参与,顶多算是个知情不报!
偏傅老夫人一副信了的样子,说:“那这个姓贺的心眼挺多啊,你们还是少些跟她交往的好,省得教坏了......”
“老夫人——”秦夭刚想着说事,却被母亲周雪荷拉住了胳膊,示意她不要作声。
傅老夫人信不信跟他们没关系,黎家来傅家请的是扰搅宴会的罪,他们跟黎家的账,出了这个门再算......
傅老夫人问:“怎么?”
秦夭扯了下唇:“没事。”
傅老夫人看着秦夭,又见她身边温柔贤顺的周雪荷,吸了一口气,寻思了一下,说:
“我刚在门口不小心多听了两句,事是在我傅家的宴会上发生的,我老太婆难辞其咎,正巧你们又碰一块来了,我老太婆就厚着脸皮,当个和事佬,你们听听成不成?”
黎妈和周雪荷都迟疑犹豫了一下,相继应声:“老夫人,您请说。”
傅老夫人慢吞悠哉地说起:“那个姓贺的,由着警察该怎么判怎么判,至于你嘛——”
老夫人看了眼黎微微:“你有没有参与我不知道,但你知情不报,由着那姓贺的小姑娘胡来,也算是帮凶!”
“我.......”黎微微想要反驳辩解,刚张嘴,就被当妈的给打断压下:
“是,老夫人说的对,所以我们这不是来向您跟秦太太赔礼道歉了吗!”
说时,私下掐了一下黎微微。
黎微微:“......”
傅老夫人把黎微微满脸不服的样子收在眼底,转而看向周雪荷和秦夭,说:
“京城说大不大,你们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僵了也不好......要不那两条链子,你就收着吧!”
秦夭皱眉。
周雪荷也是很难接受,委婉拒绝:“一条是黎太太的心头好,一条是黎小姐的嫁妆,这怎么好收呢!”
黎太太:“道歉就是要拿出心意,不割爱,怎么体现我们的诚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