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妙璇哭着求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我的道歉,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磕头,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她搭上秦夭膝盖的手被推开——
贺妙璇仍然哀求:“我求求你,我...我求求你,替我向佛爷求求情,放过我爸爸吧!!”
秦夭莫名其妙:“什么鬼?”
贺妙璇哭得很凶,说不了话。
好一会,她才稍微压制住一点,哭腔哽咽:“那天晚上宴会的事败露后,黎微微和她爸妈分别向我跟我爸妈施压,把事全推到我头上,让我把罪顶了......”
秦夭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没什么耐心听这种狗咬狗的糟心事。
“第二天听说黎微微冒犯了傅老夫人,下午派出所就把她抓了...罪是不用我顶了,我爸妈把宴会的赔偿什么的,一共给了傅家七百多万,本来以为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贺妙璇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秦夭有点无语,把人先拉起来:“你能好好说话吗?跟哭丧似的——”
虽然哭得确实很伤心,但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哦,光给傅家赔七百多万,就以为没事了!也不说分点补偿给她?!
七百多万数是不小,可也不至于跑她跟前来哭得这么伤心吧?
难不成你指望我帮你把钱要回来啊?
.
这时,端酒的服务员敲门进来,贺妙璇立马止住了哭声,闭嘴转身,不让人看见......
秦夭:......
等服务员走了,贺妙璇转过身来,情绪中断后,说话稍微利索了:
“七百多万打过去,第二天上午,我爸被警察带走,说是生产伪劣,造假诈骗,要面临七年的刑罚......”
秦夭眯着眼,大概能捋顺,又想不通:
“我不知道你爸是冤枉,还是有这种行为,现在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但这事,你应该去傅家哭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她也就只能在傅老夫人面前讨个过年的红包钱,别的,她可没那么大的面子能要来!
贺妙璇哭着摇头:“我妈去过,虽然没见着老夫人也没见过傅先生,但傅太太跟她说了,我爸的事跟他们没关系,让我们想想是不是还得罪了别的......”
“傅家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会正把心思都花在了跟黎家的斡旋上,哪有工夫打压我们啊!”
秦夭不痛不痒的哦了一声:“所以你觉着是我啊?”
贺妙璇又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事是微微做的,没怎么为难我,又怎么会去给我爸下套呢!”
“呵。”秦夭嘴角抽了一下:“黎微微头脑简单,想左右她的情绪和行为易如反掌,你在她身边少不了煽风点火的拾掇!”
黎微微虽然可恨,但也确实是蠢,平时逗着也挺好玩的,想让她生气就生气......
贺妙璇心思就深了。
搞不好那天还就是她给黎微微出的主意呢!
“真不是我!我都怀疑那天是......”贺妙璇委屈叫冤。
秦夭伸手打住:“你俩半斤八两,都好不到哪去!你爸的事不是我干的,我呢什么也帮不上,您另请高就!”
说完起身作势想走——
贺妙璇抓住她的胳膊:“我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是傅云生!!”
秦夭眉头顿时紧皱,脸上像是吃了苍蝇样的难看。
贺妙璇垂眸,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她哽咽说起:“黎微微被抓进去后,我就被放了出去,我在网上打了个车要回家,没过两分钟,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旁边,我也不知道是我的车还是别的,没看车牌就上去了......”
“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他们把我.......”贺妙璇哭得泣不成声:“晚上十点多,然后他们把我带到了环球广场,把我推下车,我...我...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服......”
秦夭眉头紧锁,下意识怀疑她说的真实性:“你在排出所门口打的车?晚上十点多的环球广场人也不少,他们敢明目张胆地把你扔在哪??”
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一点都没听说?
贺妙璇嘴角扬起一抹苍凉的苦笑:“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竟然有人这样胆大妄为!
直到警察问我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矛盾,我才回过神来......”
除了傅家傅云生,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和权力!
她看着秦夭,泪光闪烁着:
“是傅云生,他为了你——”
因为她嘲笑秦夭的伤口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