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
贺礼看着冷冰冰的电梯门,突然随口问起:“西里先生来京城多久了?”
“恩...”西里想了想,用他那口蹩脚的中文回答:“好像是、上个星期来的吧!”
“I"m not sensitive to numbers.”我对数字不敏感。
贺礼又问:“那之前是在哪里工作?”
西里说:“我去过、很多城市,上海,杭州,广州...哪里有、需要,有工作,我就往哪里去。”
贺礼:“可您上一次线下演出,是六个月前在四川,这六个月,您都没有线下演出工作,是住在四川了吗?”
靠在电梯墙角的西里抬眸,看了眼眼前斯文儒雅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浪荡的邪肆:
“四川、是个很棒的城市,我很喜欢,那里的人、也很喜欢我,所以住久了一点。”
这句话很难不让一个成年人去遐想它背面另一层意思。
电梯门开了。
贺礼伸手拦住电梯边框,让西里先出去。
西里散漫优越的长腿往前一步,却不着急出去。
他侧身、眼睛盯着贺礼恭顺谦卑低垂的眉眼,眼神暗示赤裸直接:“我特别喜欢华国的绅士,不,应该说是君子。”
贺礼的视线水平一直保持在对方的胸腹处,从容平和:
“西里先生喜欢华国就好。”
没趣。
西里刷了房卡开门,还有点不死心:“贺先生确定、不进来坐一下吗?”
贺礼抬眸,看着西里眼尾的媚气,客气回绝:“我没有带身份证,不方便进去,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
西里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哼哧轻笑:“中式幽默,贺先生真是个、有趣的人。”
贺礼退后半步,站得笔直,微微低颌,眼见房门关上后,慢慢抬眸,嘴角轻扯出一抹浅淡的似笑非笑......
-
秦夭被憋醒,眼睛眯着,翻身下床,去上卫生间——
回来钻进被窝,侧躺着,把脚搭在恒温发热的大暖宝宝身上。
十几秒后,她捏了捏对方结实的肉感......
然后轻轻小心地把搭在暖宝宝身上的脚拿下来,偷摸鬼祟的翻过身去,蛄蛹着往床边边挪去——
刚摸到床边,腰上揽来一只手,把她又给薅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
......
秦夭眼睛酸涩的很,可却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傅云生......”一开口,嗓子哑得厉害极了。
又骂又哭又叫,嚎地惨烈又羞耻。
傅云生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闭着眼睛,声线经过一晚的沉淀,更为沉磁:
“恩,别动,再睡一会。”
他这么说,她哪里还敢再乱动。
可她没乱动,那傅云生怎么还越来越精神了......
动也不是,不动,她这样姿势不得劲,很难舒服安心地合眼继续睡。
她伸手摸向床头柜上傅云生的手机,看了一眼锁屏界面显示的时间,都九点半了。
“傅云生...”她细细问他“上午九点多了,你...没别的事吗?”
回应她的是胸腔与鼻腔发出的闷哼恩声。
“你...这样夜不归宿,你怎么跟傅家那边说?”
傅云生懒懒:“贺礼自有分寸说法。”
秦夭:......
原来是有人帮他遮掩圆谎啊!
果然是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