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生眉心一拧,偏头看了眼一边的贺礼。
贺礼低头,离开去查。
贺礼一走,傅云生按捺不过十几秒,从蒲团上起身——
齐镇:“您不跪了吗?”
“这会出去,要是老夫人知道——”
傅云生斜眸,一个眼神看过来,齐镇立马低头,闭嘴不语。
刚出院门,便迎上端着饭菜来的灰色长衫贺礼。
贺礼看了一眼傅云生身后的齐镇,见他眸色闪避,心下了然,只恭敬问起:
“您要出去吗?”
傅云生眸子低敛:“需要向你报备,征得同意吗?”
贺礼低头:“您折煞...我刚从老夫人那边过来,老夫人让您回月牙苑休息。秦小姐的事,急不来一时......”
傅云生眼眸微眯:“你以为我跪,是为了道歉?是为了求得她松口答应?”
贺礼:“......”
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可他不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琢磨看透人性,却猜不到一个神经病内心的扭曲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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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荷只说自己在外面听来的八卦,对别的,只字未提。
边哭边告诫秦夭不许跟傅云生在一起。
晚上十一点多,她卧室房门被敲响,阿姨开门说:“夭夭,楼下有三个人找你,长得好凶......”
好凶?
秦夭下楼,看到客厅两站一坐的三人......
不说长得好不好看,光看架势,真有点混社会不好惹的感觉。
看到他就来气!!
秦夭上前,一把抄起茶几上那杯还没动的茶,扔进垃圾桶,没好气地看着傅云生:
“恕不招待畜生和狗,快点走!”
傅云生抬眼看秦夭,又看对面沙发上的白色小狗。
秦夭顺着看了一眼小狗绵绵,脸色转变,还特地跟它解释:“乖乖,我没说你啊,没事,你睡......”
那狗像是听懂了人话,立起来的脑袋又趴了下去。
傅云生:“......”
“你叫它...什么?”
他要是没听错,要是没记错,那天上午在她公寓床上,她也叫过他乖乖?
秦夭扭过头来,脸上又是一副烦躁不耐的样子:“你来干什么?!”
“你打电话,我就来了。”傅云生视线落在她半边不正常泛红的脸上,起身,“脸怎么了?”
手刚抬起,还没摸到,就被秦夭退后一步伸手挡掉。
“还不是托你的福!!”秦夭胸口堵闷,气都喘不匀了:“我配不上您傅二爷,您傅家这门高枝,我攀不起,我不上赶着贴您冷脸了......”
没由来的一通阴阳怪气,让傅云生眉头稍稍一皱,完全听不懂。
“谁招你了?”
秦夭扭过脸去,深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些胸口的躁戾负面,才跟傅云生认真说起:
“我跟你的事,我不想连累家人,我受点委屈没事,可我妈不行!!!!”
“我家最要紧的就是我妈了,我爸都不敢也舍不得让我妈掉眼泪受委屈,我不行,更何况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