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车上下来,眼前的这个用各种杂物圈起来的废墟和灯光组成的几栋建筑物的里面,就是那些讨厌的头盔团。
女仆们从车上下来,趁着夜色递进到了足够近的距离,但也只是用手里的枪瞄准了站岗的头盔团成员,等候着执行官的命令。
“我让女仆们用围三缺一的战术,剩下的缺口就交给你们了。”
说罢,枪华就指挥着手下的女仆们,按照编制分成三部分,在三个方向的门口处待命。
而最后的一个方向就剩下了末殇秋风和阿拜多斯的各位。
因为这里公认的战斗力最拔尖的就是末殇秋风嗯哼小鸟游星野,所以她们两个也就被老师分到了一个小组里,而另外的砂狼白子与十六夜野乃美则是分成了另外一个小组。同时老师因为自己实在是有点脆所以在后面指挥——这样分配并没有问题,按照常理来说,野乃美的那挺转管机枪发起火来能在十五秒内解决所有问题,但是弹药问题会让直接让阿拜多斯的经济雪上加霜。
“真是的,竟然让大叔和鬼神一起行动呢,真该说是幸运呢,还是说……”
星野用她那软绵绵的语气调侃着,看起来仿佛是一只活着挺好,死了也行的卡皮巴拉。
“还是说有什么事要去收尾?是的,当然,我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承担代价。我就不该放走那些家伙,现在好了,估计绑人的那些头盔团里就有那些被我放了的存在,要是这些狗崽子真的敢下死手,那就不能怨我用点偏激手段了。”
话说到这里,星野也感觉到了秋风嘴里的那种自责感和承担责任的勇气,还有因为自己疏忽导致的如今这一切的那种负罪感。为什么她的感觉如此明显……
如果说少女眼前的这位荷鲁斯,和她一样是过来人呢?
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同理,只有过来人才能理解过来人。
“还是不要这么用了吧?虽说她们总是来找麻烦,但是……”
没等星野说完,少女直接就打断她,冷声说道:“她们是白眼狼,你不懂吗!抱歉,我有些呃……焦躁过头了……我放了她们,就是那天抓住的头盔团。结果她们反手就来这么一出。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处理?”
“大叔我的话……恐怕得把她们打到叫救护车呢。”星野跟着秋风左右腾挪,小心地躲过探照灯照到的区域,来到围墙下面,嘴里还这么说着,是真不怕被听到。
鬼知道少女的帆布邮差包里究竟有什么,反正现在少女是从里面掏出来了几个和书包一样大小的炸药包,堆到了围墙底下。
“你这个年纪所经历的,所见到的,所明白的要比我在你这个年纪经历的,见到的,明白的多得多。”秋风跟星野示意撤到远处,“但我不会以什么前辈的口吻说你这个那个。但和我不同的是,你有了牵挂,牵挂让你自发地做出改变,而你却不自知。你试着成为她,但你永远是你自己,你永远不是她,你的后辈们也不会用她的名字称呼你。别为此丢了你自己。”
说罢,少女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随着一阵卡农的声音传来,几个书包大小的TNT所产生的爆炸直接将这一整堵用废料搭起来的围墙直接被掀飞,更有零件被掀飞了几十米高。伴随着让大地颤抖的爆炸声传来,砖木的废墟,脆弱的钢板,和随意搭起来的哨塔直接被爆炸产生的蛮横的冲击力掀飞打散。那些头盔团更是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就被冲击波击飞,最后不省人事。
少女镇定自若地收起手机,从腰间的武装带上摸到刺刀的刀鞘,将那把修长坚固的双边开刃的刺刀插上步枪,深呼吸一口气,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沐浴在枪弹中的感觉并不差,少女所做的不过是很简单的突击。依靠被炸飞后落下来的杂物左右腾挪着前进。
当她冲到一个手里拿着突击步枪还在开枪的头盔团的眼前,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之前她放走的那个。她果断把枪往前一挺,让刺刀扎进了她的心口。
伴随着一阵被头盔阻隔的那种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紧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发出,少女转动着步枪,让刺刀在她的心口搅磨着里面那对于人来说无比重要的器官。直到鲜血从伤口泵出,鲜血将她黑色的大衣染上一点暗色的斑点。这些头盔团才知道这次不是玩闹的。
只有头上的光环被破坏掉才能真正的死亡,但是一些非枪弹的方式仍然可以对基沃托斯的学生送上死亡。
失血,窒息,饥饿,脱水……有的是办法。
刺刀切开脖子的血管,鲜血洒在她的手,她的枪,她的脸上。
她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却怎么也挡不住血流进自己的肺里,就这样在地上咕蛹着,没了气息。
可能一般人对于少女使用刺刀的方式并没有什么意识,这么说吧,她那非人类的奔跑速度和力量让她能在几秒内冲过四百米,然后把手中装了刺刀的步枪直接扎进敌人的胸口。
这时候女仆们也发动了进攻,她们从另外三个方向对大门或围墙进行了高强度的爆破。手里的M1A1冲锋枪也装上了刺刀,看样子也是得到了命令。
在灵活的交替掩护和刺刀冲锋下,她们也在自己的方向上绞杀着任何敢于朝自己开枪的,和不敢朝自己开枪的头盔团,即便有头盔团因为手榴弹和枪弹的原因而昏死过去,也妨碍不了战斗女仆们把刺刀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