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别提了,经常是自己一个人,天天只能靠光顾楼下便利店24,给那边的脑门能反光的店员支持一下生意。
“看起来这件事对你来说挺尴尬的。”老师笑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筋骨。
坐在沙发上的少女看了眼这个脆弱的大人,方才慢慢闭上眼睛回答说:“我承认,我很不喜欢我这超群的记忆力,总是能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操蛋事。”
对于老师,秋风承认,她的的确确有一种松懈的态度在里面。这让她很是意外自己竟然能对非潜行者的人如此松懈,或许是因为老师自己和那些人不同,有着一种很纯粹的,并无私欲的那种善。毕竟人间人人都被钱迷了眼睛,老师反倒有一种大学生的清澈的愚蠢和难能可见的新生代的不被污染的善良。
仔细想想,和那些外面的老师比起来,他真的是值得相信,有着一种对学生的博爱的老师。
别拿那种男女的情爱说事,能在你出车祸需要钱救命的时候一群七手八脚给你凑钱的好兄弟不比男情女爱好多了?
“能说给我听吗?”
“去死。”
开玩笑,让同属潜行者的老朋友们知道自己喜欢玩黄油也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死不了而且对于个体特殊嗜好有宽容度。但是这不代表潜行者之外的人会这样,真要让老师知道了自己刚才弹的是缘某空的主题曲她这逼脸还要不要了。
把吉他塞进绝对进不去的但实际上直接和安全屋仓库直连的皮革包里,盖上盖子,少女才喘了口气,摘下了自己戴着的战术耳机和帽子。
如今的生活还真是有些恍惚,甚至是失真。
自己在外面吃亏吃出来的经验,到了这里就没什么用了。
不过也罢,那种经验只能用来防身,不能用来害人。她不是天生就害人的料。
毕竟天生就会害人的话,可是当不了潜行者的。
或许是这段日子的重建工程太累了吧,白发血瞳的少女能在这种轻松的氛围中感到了一阵不自在的疲累感,这种感觉来得突兀,就像是精神紧绷的人在安全的环境下放松了一切一般。
困得有些迷离的双眸半张着,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将手优雅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在窗外的阳光下,纯白的长发熠熠生辉,褪去了尖刺的少女此刻尽显脆弱。
一件大衣慢慢地盖了上来,那是她自己的大衣。
是早在设计之初就在肩膀上缝了披肩,在腰间缝了腰带的大衣。穿起来有些沉重,但很舒服。
也能用做长途跋涉时候的铺盖。
“啊啊……老师,你现在所看见的我,是不是很脆弱?”
少女冷不丁地问了句,像是在等待好友的回答。
“没有哦,倒不如说很漂亮。”
“呵呵呵……老师啊,与其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如放在别的学生身上更好。”末殇秋风干笑着说:“我再怎样,充其量就是去死而已。那些学生们要考虑的就多了,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要比放在我身上更有价值。”
“可你也是我的学生,你也要有人照顾。”
“去照顾好你自己,老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