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位老师的存在并不仅仅是教书,更重要的是,教育。这也是教书和育人的意思。
现在的社会其本身就亵渎了教育的意思,老师不再为了让孩子们好好成长而教育,反倒是成为了一台机器,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的晋升和薪资,那就什么也不管。
列车在高架桥上疾驰着,窗外的风光从贝尔格莱雅的城市又变作了边境地区的农场,麦浪摇曳着,风轻轻拂过麦穗,青色的麦穗被吹来的风染成了金色。
老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最后还是无力地哀叹一声。没辙,如果说学生中有自甘堕落的类型的话,那么末殇秋风,这位死在了很多年以前的初中毕业生,是他简短的教育生涯中,最自甘堕落的那一个。
她毫无上进心,不争不抢,天天口头上说着不要对自己有什么关照,把精力用在关照别人之类的话。结果呢,就老师自己所看见的,她对于疼痛和死亡哪怕是习惯了,她依然有那种“不想去死”的情感在那毫无光亮的眼睛里。
但是当别人需要的时候,她依然能痛快去死。
但是又该说她什么?烂泥扶不上墙?自甘堕落?
和那些真正意义上自甘堕落的人比起来,她是怎么堕落的?
玩电脑,吃吃喝喝,收拾屋子,不言不语,甚至要求不要过多注意自己,而是去注意别人。
这就是堕落的话,那那些天天抽叶子,搞淫趴叫什么?
不去争不去抢,也叫堕落……
这个社会是真的无药可救。
列车到站后,本地的轻轨列车可以将他们带到千年的地界去,到时候就能直接去千年的学校了。
末殇秋风直接伸出手,抓起了自己旁边还在玩手机,像是在和谁对决的枪华,就此下了列车。
老师见状也是下了车,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游戏开发部的求援信从什亭之匣上看实在是太奇怪了,感觉就像是一个十八流游戏编剧写出来的没有任何营养,就连读也不通顺,反倒会用脚趾挖出个大别野的剧本。
“说真的,要是我写信能写成这样。塞莉西娅能把我按马桶里。”
黑发黑瞳的女仆推了下鼻梁上的圆框眼镜,她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在头上的狼耳的微微抖动下,一双黑色的眸子看向了老师手中的平板电脑的屏幕。
然后给出了这种结论。
“塞莉西娅?”老师第一次听到这个英文名字。
“啊啊……真是抱歉,我应该说秋的。”枪华笑了笑,“那个名字就请忘记吧,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忽然就有什么东西以一个完美的弧线从一个窗口处飞了出来。
或许一般人都会认为,这东西将会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砸到老师的脑袋,然后把这个老师干晕过去。
可就在这几秒的须臾间,老师看到身旁的女仆快步冲出,竟高抬起自己被女仆长裙遮住的,穿着吊带白丝的美腿,穿着高跟鞋的脚底在这时候完美地接住了在重力加速度的情况下很不老实的一台……游戏机?
脚尖轻快地带动身体转动,少女高抬的美腿抬起又落下,最后停在老师身前。
枪华现在的姿势有点奇妙,她在老师身前背对着老师,左腿向后抬起,脚上放着那台游戏机,裙下的光彩可以说看到了,也可以说没看到。
“姐姐!不要随便把东西丢到窗外去啦!游戏机会坏掉的!”